看到了温以言的手机屏保。
稚气未脱的十七八岁的温以言和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
是温以言已经过世的父母。季衡认得。
亮光熄灭，黑掉的屏幕反射出他眼底的深沉墨色，叫人窥不到半分情绪。
温以言这时候从他的肩膀下滑。
季衡皱眉，宽大的手掌堪堪于半空托住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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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睡得很沉，可车子一停，温以言就有所察觉地醒了。
但醒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枕在什么地方，很好睡，好睡得她不禁埋脸蹭了蹭，蹭到鼓囊囊的一团。
温以言狐疑地让开脸，还是没反应过来，伸出手指打算再戳一戳。
她的手迅速被人捉住。
温以言的视线缓缓上移，先是看见眼熟的皮带，然后掠过隔着衣服布帛也能感觉到很有料的男性身躯，最后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
半刻，温以言迟钝又飘忽的思绪回拢少许，半点不尴尬地从季衡的大腿上慢吞吞爬起来，揉了揉还在一阵一阵疼着的太阳穴，与他道别：“谢谢。”
推开车门，她下车。
外套落在夜店的卡座里，现在只着单薄的打底衫，冷风一吹她直打颤。
季衡也下车：“你的包。”
温以言踉踉跄跄转身，哆哆嗦嗦地薅回。
季衡在她伸手的一瞬拽了她一把，她猛地扑进他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有点疼。
而紧接着她身上一暖——季衡把他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撑着他的手臂稳住身形，温以言仰着脸注视他。
她的长相属于老式胶片的那种复古美，不加任何修饰便有独特的辨识度，加了修饰也不艳俗。
她的眼尾天生自然上翘，显得她看谁好像都在微微笑，此时真的笑起来，在橙黄光线的加持下更是流沔生辉：“谢谢。”
温以言不客气地拉紧外套，朝小区里走。
发现季衡跟着，她回头，不是很高兴地轻轻蹙起眉：“你干什么？”
“你冷我就不冷？“季衡刚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支烟低头吸燃，“外套只借你穿到楼道里。”
“呵，小气鬼。”温以言的嗓子谙一分懒懒的鼻音，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灯恰好将季衡的影子从后往前拉得长长的，打在她的脚底，她不偏不离地一步一步踩着。
乖乖女倒连醉酒的时候都挺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