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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惊险逃亡,早上九点,辛妤裹着狱警借她的浴巾坐在探望室,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的门,被灌木扎了个对穿的腿还流着血,在地上淌出一个黏哒哒的脚印。
辛执是一年前被抓住的,辛妤有空了就会来看他,每次她都哭兮兮一副惨样,惹得辛执心烦,因此来十回辛执不一定肯见她一回。
探视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辛妤眼底的光亮也一点点褪去,她知道自己极不招人待见,她拿辛执当哥哥,辛执指不定拿她当啥。
心一寸寸凉下去,她垂下眸子,耷拉着脑袋起身要走,余光透过防弹玻璃瞥见一只大长腿迈了进来。
“哥!”
她抓着话筒喊了一声,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辛执剃了寸头,穿着灰扑扑的狱服,脸上却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好像他辛大少不是来坐牢的,而是来度假的。
一看见他,辛妤心里安心了些,捎带着连还在的腿也不那么疼了。
怕辛执不理她,她强忍着没敢哭,可她一身伤和狼狈遮挡不住,只扫了一眼就让辛执的眉头拧成麻绳。
辛执拿起电话,沉声问了一句:“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别担心!”辛妤忍着委屈不肯说,活似多体贴似的,辛执给了她一记眼刀子:“不想说就给我滚,别巴巴地跑这儿来碍我的眼!”
辛妤被他吼得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认错:“对……对不起!”
这三个字真他妈刺耳,辛执黑着脸要挂电话,辛妤连忙开口:“哥……哥!先别挂,你……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离开这里?”
辛家破产,树倒猢狲散,以前来往的亲戚朋友全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辛妤壮着一颗耗子胆留了下来,突然听见她要走,辛执诧异的掀眸:“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
辛妤垂眸避开辛执的目光,她不敢跟辛执打小报告,怕辛执也像褚慕寒一样讥笑她活该。
她不懂商场的事,却隐隐知道,如果不是辛执愿意,付笛是绝对没办法搞垮辛氏,更没办法把已经逃出国的辛执抓回来的。
她哥和褚慕寒都纵着那个叫付笛的女人,而她连地上的蝼蚁都算不上。
电话两端沉默了数十秒,辛妤拼尽全力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