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再次皱了眉头。
齐国强上前一步，扶住杨清柠，挽留道：“杨小姐崴了脚，还是等李医生来吧，包扎好了再走也不迟。”
“不用不用，我们家附近有个正骨很厉害的医生，现在诊所应该还没关门。”杨怡急忙拒绝，越是挽留越是慌着离开。
“那种小诊所，可靠吗？”
齐国强表达了自己的怀疑。
张婷婷的呼吸更重了，扯着嘴角，上前扶住杨清柠。
猩红过长的指甲没入杨清柠的肉中，眼中带着吃人的狠劲，声音放的又轻又温柔：“对啊姐姐，你脚伤了，还是留下来吧！”
“不，我要回家！”
杨清柠倒吸一口气，冒着冷汗，垂下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痛到扭曲的脸。
齐国强实在不忍，还想挽留。
齐子恒将手中的盘子放下，斜瞥着张婷婷，嘴角挑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冷声道：“请便。”
“婷婷，你就别送了，我们先走了。”杨怡怯怯看了张婷婷一眼，小心挪开张婷婷放在杨清柠胳膊上的手。
“好！”
简单的一个回答，不等杨怡释怀，又补充道：“待会儿我会打电话告诉爸爸今天的事。”
杨怡垂下了头，前额头发散落下来在眼前投出一片阴影，阴郁的让人看不清她的眼，是悲伤，亦或是什么！
一路沉默着，别了齐家的司机，也没去隔壁的诊所。
当小区门口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人的时候，杨怡松开了一直扶着杨清柠的手。
杨清柠脚下一重，身体往旁边歪了歪，又忍着将崴了的脚撑在地上，这才勉强站稳。
“妈……”
“别叫我。”杨怡背对着杨清柠，连个正脸都没留给自己。
路灯透过浓密的树枝，昏暗又凄凉。
杨怡瘦小的背影，没有温暖，无尽的冷漠之中透着浓烈的失望：“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许争吗？”
说没有，会有人信吗？
“我怎么不知你心机这么深？这么狠？不惜自残去引起注意！”
“自残？呵呵……”杨清柠轻笑两声。
杨清柠可以忍住张婷婷的欺辱，却被杨怡此刻的三言两句说的心酸哽咽。
“现在，你可满意？”
杨怡声音好平，平缓的没有责备了：“你走吧！这个家到底是容不下你。”
“别回来了，死在外面也好，别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