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可以原谅,可是这样的错误,一旦发生,就已没有原谅可言了。
就如他今天的话,“那天不也是你自愿的?”
她已给自己的身份降了价,就如美好的画上多了污垢,再出自名家之手,也卖不出上好的价格。
凌锦无力地靠在床沿,那天之后,虽然他没有赶她走,但很明显,他对她疏远了。以前大事小事,总喜欢吩咐她,他去了哪里,她必然是第一个知道也只有她知道,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取证,接不接案子,这些,几乎全是她路凌锦能一人掌握的事。可是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
他说过,喜欢喝她亲手泡的咖啡,带着一点凌锦的味道,但那天,他叫了实习的小郭泡了咖啡进去。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实际上,早已把她撇远。视她为洪水猛兽吗?怕她会缠着他?
今天的会议之上,她只是走了神,一时没有听到他说话,他当着那么多主管的面,口气不逊,不留一点颜面,这还是三年来的第一次。只不过她闹不懂,为何晚上又要带着她?为了羞辱她?还是想让她看清事实?可是他哪里知道,在很早之前,她就已看清了。
凌锦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触手可及的地方,是一本封面陈旧的笔记本。指尖轻点,才冷却下去的心又微微热了起来,她所有的心事啊,全都藏在这里了。
从何时开始?那是……她十岁之时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路凌锦就那样趴在床沿上,没有洗澡,没有卸妆,更没脱下那身礼服。第二天早晨,是在Shawn的尖叫声中惊醒的。
Shawn一路飞奔过来,拍着她的门板:“我的妈呀,小路路你没事吧?你这是杀人了还是姨妈来了,怎么满地都是血啊?”
凌锦这才看到卧室门口至床边隐隐的血迹,暗黄色地板上不是很清晰,外面白色瓷砖上可想而知了,她刚想站起来,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是脚挌破了。定是昨晚赤脚回来的时候,当时也没怎么觉得痛。
“小路路?路凌锦?你倒是回答我呀!”外面Shawn急得快要把门给踹了。
“没事,脚划破了。”凌锦起来给他开了门,门外,Shawn年轻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