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这么无子无女。”
听到这话,沈昭禾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顾淮川皱起眉。
当年他带着沈昭禾去看驯马,没想到她被受惊的马撞倒,肚子里那个四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顾母被顶撞,拨着珠串的手指一凝:“她自己作下的孽,我还不能提?”
沈昭禾眸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顾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顾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沈昭禾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顾淮川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顾淮川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沈昭禾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沈昭禾一言不发。
顾淮川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沈昭禾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顾淮川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沈昭禾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顾淮川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沈昭禾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沈昭禾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顾淮川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顾淮川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沈昭禾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沈昭禾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难出口了。
兰儿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奴婢再去请大夫给您瞧瞧吧?”
沈昭禾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再瞧,也瞧不回命。
再医,也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