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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声音越来越低,而霍延年口若悬河的推翻她好不容易搜集的证据……
休庭间隙。
霍延年紧绷着脸,目光一直在手边的文件上,终是没有去与白沫沫说一句话。
“因证据不足,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随着法官的宣判和法槌落音,这场官司了结了,白沫沫也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
直到走出法院,她蹲在马路边,双手穿在黑发间颤抖。
压抑的哭声让行人频频回顾。
乌云遍布的天开始飘起了细雨,淋着白沫沫单薄的身子。
“这是法院,要哭回去哭。”
霍延年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沫沫放下手,声音凄惨:“我输了。”
看着那瘦弱的双肩,霍延年心中头一次生了悔意。
他知道陈慧是白沫沫继母,但他不知道白沫沫还有个奶奶。
难道她去会所做陪酒是因为需要请律师和救她奶奶吗?
白沫沫目光发怔,一股咸腥气息伴随着心绞自心口袭上喉咙。
她撑着路灯柱沉重地站起身,将那股咸腥死死逼了回去:“小叔,你不愧是桐城的金牌律师。”
阵阵闷雷从远方传来,霍延年心微微一紧,半晌才吐出一句:“上诉吧。”
闻言,白沫沫怅然一笑:“然后呢?你做我的律师?再去告被你辩护到无罪的陈慧吗?”
带刺的话让霍延年无可反驳。
他心躁地扯了下领带,转移了话题:“你奶奶呢?”
白沫沫神情滞了瞬,医生的话历历在耳。
“老人伤势过重,又有心脏病,恐怕很难熬过术后的并发症,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她攥紧了双拳,突然道:“我真的好恨陈慧。”
白沫沫挪着灌了铅一般的脚转过身,苍白的脸和嘴唇让霍延年更觉难受。
霍延年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
她眼底的恨意他看的很清楚,也因此又多了几分愧意。
“小叔,我想让她死怎么办?”
白沫沫的语气中多了分迷茫和隐忍,一个令人发憷的问题竟然被她这么轻飘飘地问了出来。
回想这十多年,陈慧对她的折磨,她不止一次生了杀心。
但是她还有奶奶,还有霍延年,他们就像她的紧箍咒。
每每在她挣扎善恶边缘的时候将她拉回善的那一面。
霍延年紧蹙,只当她说的是气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