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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一身锦衣华服坐在案台后面,水青色的玉冠将他的头发高高拢在一处,露出光洁宽阔的额头。
全然没有了之前客船上的狼狈,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听到动静,裴云亭抬起头,待见到林姜的模样,先是一愣,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这副模样,在下险些没认出来。”
林姜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转而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裴云亭挑了挑眉,从案台后面走出来,语气一贯的轻佻,“姑娘吩咐,在下岂敢不从?”
这话说的,倒像是她求他办事一样。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裴云亭一声令下,原本静悄悄的院子顷刻间冒出十数个女使,提桶抬水,眨眼见便已布置妥当。
“脱衣服。”林姜头也不抬地说道,低头去查看柜子上的药材,一边看一边按着分量撒进浴桶里。
身后,裴云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飘起两团可疑的红云,挥挥手让女使们退下,只留下近卫谢铭。
林姜直起身,“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视线落在裴云亭身上,却是一愣。他的身上有无数的伤疤,旧的差不多有十年,新的也有月余,交错地横在他的皮肤上。
裴云亭身为天潢贵胄,身边护卫无数,照理说,这种伤不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
不光如此,他身上的浮世醉,至少也已经种了十年。
眼前这个备受圣宠的六皇子,身上似乎也绕着无数的谜团。
林姜的目光直勾勾的,裴云亭脸上的热气愈发重了,有向脖颈蔓延的趋势。他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姑娘这般目光灼灼,让在下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谢铭木着一张脸,眼观鼻鼻观心。
林姜清凌凌地瞥了裴云亭一眼,“我劝公子少耍些嘴皮子,还是多留些力气吧。”
裴云亭一开始以为她是恼羞之言,等坐进浴桶才明白她是何意,不过那时他已经疼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一直敬职守卫的谢铭看着浴桶里,痛得几乎昏厥过去的裴云亭,又看了眼淡然看书的林姜,到底没忍住跑上前,“有没有办法……”
林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办法。”
她的神色太过冷淡,谢铭的心底不由地生出丝丝不满来,但又想到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