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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把慕容筱庚从美梦中唤醒。眼前虽不及皇宫大院般奢华菜色,也算得上是人间佳品,色香俱全,让人不禁唾沫滋生。
“公子起来了,看看这些合不合你的口味,薄肴稀酒,以表心意。正所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日惜别后,只待他日有缘再见。”
“色泽鲜美,荤素皆有,此等佳肴,何会稀薄。姑娘盛情款待,又为我疗伤,恩同再造,虽不知今日离别后,还能否再见,但饮水思源,他日相逢,必报昨夜今昔之恩”
“公子言重了,如我这种烟花卖艺的风尘女子,岂配得起饮水思源这四个字呢?折煞我了,我今日所穿所用皆是那些酒肉之徒风流所赐,不足挂齿。公子乃是书香门第,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翩翩公子怎可与风尘俗女厮混,公子心意,婢妾心领”
“此言差矣,姑娘讲话温文儒雅,岂是烟花女子才学所能媲美,细数古今才女多出自风尘,似那隋唐风尘之侠红拂女,亦出自风尘,虽少了小家碧玉的繁文缛节,却多了豪爽无鞠的忠贞义凯,这些更胜其他。正如爱莲说中所提:‘出淤泥而不染。’又何必轻贱己身呢。只是不明姑娘因何要踏入世俗,昨日姑娘曾说,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为何今日却说自己是风尘之女呢?”
“公子先请用膳,让俾妾为你细细讲明。”
她为慕容筱庚倒上清酒,乘上了米饭。
“寡酒难喝,公子,请。”他们磕碰交杯,一饮而尽,尝了些许饭菜。复语:“当日也因失足坠崖,青松相救,才得以重生,苟活人世,无奈现已无亲无故,幸好找到出山之路,为讨生计,只得卖艺为生,每隔数日,便会下山行艺,以添米粮。夜深时唯恐寂寞难安,索性扶琴清唱,以销心中苦闷。数年来虽在烟花喧闹之地,却无知己,落得赔笑心空的田地。公子的出现,让俾妾好生欢喜,定是前世种了善因,今生得以图报。如今心生感激,临别之前,公子容禀~”
她从身后拿起了一只玉琵琶,轻抚弦丝,清风飘絮,徒增几分凉意,青丝因风而舞,缓缓轻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