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却觉得刺眼的厉害，连带着大红的衣衫都刺目非常。
宁挽歌不想再看，起身回了房间，翻出压下箱底的唯一一件素色衣衫换上，才抱着那带血的红衫去浣洗。
井水寒凉，秋风一扫，更是刺骨。
宁挽歌似乎不觉，只操着冻到通红的手回院中晾衣。
不想刚挂上，转头就见院外的云霆款步走来。
月色清寒，他眼色如墨。
宁挽歌回过神，躬身行礼：“主子。”
她知道他是为何而来，遂直接开口：“您还是放我走吧，等我走了，流言不攻自破。”
云霆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这个给你。”
说着，云霆伸出手，宽厚的掌心躺着一个翠绿的玉镯，成色很好。
宁挽歌没动，不知他这是何意。
这时，云霆清冽的嗓音响起：“权当补你的生辰礼。”
宁挽歌一愣，就听他说：“我曾想过将你留在身边，不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答应的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话，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宁挽歌一直压在心里的情愫快要涌出，
她眼眶微热：“主子……”
却不想下一秒，只听云霆质问：“可你为何要这般不择手段？”
闻言，宁挽歌身子发僵。
云霆面色冷然：“本以为你很单纯，本以为我亏待了你，本以为……”
冷风一贯而入，好似吹进了宁挽歌的心底。
她恍惚明白：一个人若不相信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目送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宁挽歌摩挲着手心的翡翠玉镯，声音低喃：“主子，或许是我不该肖想你。”
这一段感情，不过是黄粱一梦。
夜色渐深。
府内安静不已，只有清寒的月光。
宁挽歌睡不着，孤身在府内漫无目的走着。
不想刚走到花园假山旁，就听见另一边传来侍女的小声议论。
“我刚刚去颐院回来，看见宋小姐好像在试衣衫，那大红的衣衫真像喜服。”
“主子和宋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宋府正挑选良辰吉日呢。”
“真的？那府里岂不是过不久就要有喜事了。”
……
话声渐远。
宁挽歌怔站在原地，遥望着不远处比邻的主院和颐院亮起的烛火，心底痛意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