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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如何回的公主府。
这一日她将五年的过往回想了一遍,失神恍惚,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一旁录事官的本子空白一片。
夜间蛊毒发作,贺兰瓷疼痛难捱,就这么疼到了天明。
掀开蚕丝锦被时,被褥满是冷汗湿迹。
刚起不过多时,父皇身边的王总管,步履蹒跚焦急而来:“公主,皇上病重,召您与驸马立即进宫!”
贺兰瓷对镜插着朱钗,手一松,“怎么回事?”
明明上月才见父皇时,他还神采奕奕,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王总管摇头:“奴才也不知,还请公主与驸马速速进宫!”
贺兰瓷听罢,顾不得与陆无忧闹得那些不愉快,立刻让人去请他。
……
陆无忧来后,两人共乘马车。
贺兰瓷几经张口,才用沉静的声音道:“我父皇病重,不能操心,待会儿见到他时,我们好好相处,不要丢了你我夫妻体面。”
陆无忧不以为意,讽刺地反问:“公主意思是,臣对你不好?”
贺兰瓷被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相对而坐,再也无话,车内寂静得可怕!
急行的马车摇晃,贺兰瓷的心中满是慌乱。
而陆无忧却一脸淡然,仿佛早有预料……
贺兰瓷见此,心底升起一抹不安,那样的念头激得她一颤,染红的蔻丹指甲深陷掌心。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宫门。
养心殿。
贺兰瓷就见父皇两鬓花贺躺在病榻之上,整个人满是沧桑。
她连忙奔过去,跪在榻边:“父皇。”
皇上听到她的声音,费力睁开眼,久久才看清女儿的面孔。
“兰儿,你瘦了,在丞相府过得不好吗?”
贺兰瓷一哽,鼻尖酸涩,握住皇上的手,温声说:“儿臣过的很好,只是父皇,您怎么突然生病了?”
皇上无力摆了摆手:“父皇只要吃些药就能好,兰儿不必担心。”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陆无忧:“兰儿,你先出去,朕有话要与丞相说。”
“是,父皇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贺兰瓷郑重地拜了三拜,往后,她怕是不能再父皇面前尽孝了。
离去前,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陆无忧。
陆无忧只冷漠地从她身侧走过,而后殿门紧紧地闭上。
贺兰瓷候在殿外,望着皇宫中熟悉的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