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填不完海的石子。
不抛头露面,还能怎么办?
男子越发得寸进尺,凤九歌面露绝望。
正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拿下他。”
凤九歌还未反应过来,抓着她的男子被人拎着脖子砸在地上,转瞬便一动不动了。
男子手上的银子洒落一地。
一身黑衣的男人缓缓走来,气势如同阎王。
人群惊颤,有人惊呼。
“那是……才掌管刑部的平令王爷!”
“什么,是王爷!”
围观人群跪了一地。
凤九歌怔怔的瞧着男人缓缓走近。
那俊美眉眼如五年前一般模样,分毫未变。
墨从寒,真的是他吗?
他竟是……王爷吗?
凤九歌恍若雷击,心尖震颤,几乎不由自主的跟着众人跪下。
男人黑色的衣袍擦过凤九歌微颤的手臂,到桌前坐下。
他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凤九歌。
那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如今长满了厚茧,衣服也是粗制布裙,再往上看,是已婚妇人的发髻……
墨从寒眼底蓦然升起一股怒意,将不该有的一丝心疼烧得一干二净。
他掐着凤九歌的下巴迫使她昂起头,带着森森恨意道:“这不是凤家大小姐,高贵的侯府夫人么,怎么如今沦落到酒馆卖笑了?”
凤九歌的脸霎时变得苍白,她心里一痛,颤抖的开口想要解释:“从寒,当年我……”我是为了救你……
话未说完,墨从寒狠狠甩开她,厌恶道:“本王让你开口了吗?”
五年前,他们还是一对情深义重、私定终身的恋人。
她是高高在上的凤家大小姐,而他,为了躲避追杀隐藏身份在凤府当了马夫。
却没成想,凤九歌转眼就成为了侯府夫人。
大婚当日,墨从寒拦在花轿前,想让凤九歌跟他走。
谁知她竟说:“墨从寒,你只是一个马夫,而我将要成为侯府夫人,光耀凤家门楣,尊享荣华富贵的,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凤九歌便扔给他三十两银子,将他赶出了凤府。
“拿酒来。”墨从寒眼神冰冷,“酒馆老板娘,喝酒不难吧。”
凤九歌看着侍从抬来的十坛酒,脸色苍白,她生下珣儿后身子一直不好,这十坛酒下去不知道会怎样。
但是王命不可违,凤九歌忍下满心酸楚,拿起一坛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