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医院并不是很冰冷的地方。
可是现在,泛着哑光的文件夹,在不停的提醒她,她可能从此以后都用不到它了。
简微微一把打翻江彦手中的箱子,往后退了几步,“我不相信,我要去医院,我要亲口问一句,我哪儿错了!”
看着简微微不顾一切要跑道医院的身影,江彦头疼的闭了闭眼,“你哪儿都错了!”
简微微回头,眼中泛起倔强的泪光,声调哽咽,“你骗我。”
“我骗没骗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江彦越过一地的杂物,停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贯耳,“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想要造就一个乌托邦式的医院。”
“你真的以为将来有一天医患关系会有所缓和吗?你想想吧!就算有所缓和,也不会是因为你这种没有一点担当、经不起一点磨难的医学生改变的!”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总爱说梦的痴人罢了。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连证明自己的清白都做不到,还想建造乌托邦?你拿什么建造?用你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医者仁心?”
“你以为你真的喜欢那些病人?你不过是怜悯罢了,你享受施舍别人的快感,你更享受可以渡世救人的高高在上感!但你别忘了,你大学时学的第一堂课!”
简微微恍惚,当时上的第一堂课是什么?
尤记得那年18岁,初次坐在梦寐以求的医学课堂,怀揣着最单纯的梦想——完成父母未完成的事业。
‘医者,仁术也。乃获术而不仁,则贪医足以误世人命,或仁而无术,则庸医足以杀人人不晓……’
江彦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想起来了是吗?”
简微微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四处乱扫,就是不看江彦。
“回想一下你这几个月来,有真正救过什么病人吗?”
简微微嘴唇紧抿,摇头。
“所以你的医院,才可以毫不留情的一脚蹬了你。”江彦按回她又崛起的小眼神,悠悠道,“你说你是医生,但我一直都觉得你更像一个护士。哦不对,连护士都不像,至少护士还知道普普通通的熬夜上火怎么消退。”
看着简微微想要辩解又无从辩解的憋屈表情,江彦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你呢,你知道吗?不要说什么讨厌吃药打针,如果一个医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