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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觉得,以前的那个荀宜正还要好一些,起码那个时候他知道她一心想的就是逃离赵家村,但是现在,水生一点也猜不透荀宜正在想些什么。
“我哪里都不舒服。”荀宜正上前拉开凳子,在刚刚小寡妇坐着的地方坐下,手搭在桌子上。
刚刚荀宜正进门的时候,水生就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如今听荀宜正这么说,他便信以为真,又坐了下去,伸出手去准备给荀宜正把脉。
他是大夫,要是连自己家里的女人不舒服都治不好的话,也没有给别人看病的必要了。
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荀宜正的时候,她忽的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一听就知道荀宜正是用尽全力的。水生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皮糙肉厚,这一巴掌下来他倒是没觉得有多疼,反而是荀宜正,疼得脸色都有些变了。
不等水生开口,坐在他对面的荀宜正就小声地哭了起来,他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回去,只能坐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小声啜泣的荀宜正。
这明明是她打了自己,怎么反倒是她先哭了起来呢?水生有些无奈,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在到赵家村之前自己是怎么和其他女人相处的,但是到了赵家村之后,他和村里的这些女人唯一的交集,就是给她们看病。
他没有哄过女人,也不晓得该怎么哄。再说了,水生如今并没有觉得自己该哄荀宜正。
“我自小没了爹娘,又被卖到这里,我知道村里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荀宜正哭哭啼啼地说了起来。
她在心里默念,为了生活,她要编这样的谎,真是对不起爹娘。不过不趁着如今她手还有些疼哭两声,到时候她怕是又要猛掐自己的大腿才能哭出来了。
水生只知道荀宜正是村民买回来的,并不知道她的生世,以前荀宜正将他看成仇人,更不会跟他说这些。所以现在不管荀宜正怎么编,水生都不会怀疑。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是为了什么,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荀宜正也不管水生有没有在听,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有些话,不是一遍就能让人信服的,那她就说上十遍,百遍,说得多了,旁人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