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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你在装傻吗?还是你是故意要嘲讽我,想骂我糊涂?”
“……如果你说的是之前巷子里的事,我不觉得跟你解释有用,霸凌者的狡辩与你自己的眼睛,当然是后者更可信,而且那次饭局上被你当面拒绝,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但同时也让我很庆幸不用和你合作,所以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庆幸不用和我合作?”厉晟泽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地笑了一下:“这么说来,你不愿跟我合作?”
“……那已经是过去的想法了。”
“哦?”厉晟泽抬了抬眉:“所以现在你的想法有所改变吗?”
“是。”沈摇光认真道:“希望厉老师能给我这个机会。”
厉晟泽久久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沈摇光。
阳光和风都从窗帘渡进来,在房间里留下轻轻摇晃的影子,片刻后,坐在椅子上的人影突然动了。
“我一直都很奇怪……”厉晟泽缓慢倾身,语气也慢条斯理:“也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左手撑着床沿,右手横过床铺按到沈摇光的肩侧,长腿支撑着身体,镜片与茶色眼眸随着倾身动作越靠越近,直到清晰映出沈摇光的脸,厉晟泽才缓缓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真的……是我的粉丝吗?”
过慢的语速与过近的距离让这句话变成危险的低语,蛊惑与性感同在,呼吸一般的拂过沈摇光的脸。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张过近的脸,不由自主地缩紧了瞳孔。
“你看……”厉晟泽看着她,目光从那双漆黑的眼睛,缓缓移到贴着纱布的脸颊上,声音愈发的低:“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粉丝,我都靠得这么近了,你怎么脸都不红一下?”
“……”
继缩紧瞳孔后,沈摇光连呼吸都停住了。
窗帘轻轻摇动着,大学校园里的吵闹声音变得隔世般遥远,在这空气都仿佛被涂上了黏胶般的,越来越奇怪的气氛里,病房门突然被人哐的一声推开了。
“为表歉意沈同学我给你准备了午……午……午……午……”
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了王茂的喉咙里。
他提着丰盛的外卖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气氛被打破,空气重新顺畅流通起来。
厉晟泽收回手直起身,依旧优雅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