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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开不败,她却头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路过的小仙娥们见到她,眼中有惊异,亦有鄙夷轻笑。
“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画溪仙君,如今怎成这副模样了?”
立马就有仙娥讥笑:“什么画溪仙君,那是有无妄天君护着她,不然以她的德行,怎配称一句仙君?”
仙娥们如今是半点不避讳在她身后私语:“如今无妄天君已闭死关,凤族就她一人,如今又不过一凡人之身,看她还如何嚣张!”
原来,天界众仙对她都已经厌恶到如此地步了。
她只低头往前走着,恍若未闻。
“参见太子殿下!”身后的议论嘎止,仙娥们忽然噤声。
乍然听见太子殿下四字,画溪身形一滞,如遇雷击,呆怔在地。
这四海九州,仙界的太子殿下,除了景仲——她死缠烂打了千年的人,又岂会有别人?
她后背僵直,心底猛然泛起难以压抑的酸涩,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本以为再次相遇,她心中一定能放下这人,却不想仍旧一击即溃。
画溪强忍住内心翻涌,转身低头行礼不敢看他一眼:“见过太子殿下。”
礼数周全,态度恭谨,是她从前从不曾有过的。
景仲盯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字:“画溪!”
短短两字,是满溢的痛恨与厌恶。
画溪肩头一颤,将头垂得更低,低入尘埃。
当年,她仗着与景仲一纸婚约,对他日日痴缠,全然不顾他心中另有所爱,惹了不知多少事。
“抬起头来。”景仲语气冷得像要淬出冰来。
画溪不自觉攥紧了掌心,抬头才重新又见到了他。
他一如以往风姿无双,眸若星河,灼灼辉光。
眼里的厌弃也是。
是了,画溪恍然想起。
两百年的时间,于她已是九十八世的痛苦轮回,而对景仲来说,却不过弹指之间。
她还是那个最令他仇恨的画溪仙君。
只一瞬,她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你害璇月被囚莽荒天牢两百年,竟还敢出现在本君面前!”景仲脸上现出戾气,提剑便向她心口袭来。
两百年炼狱一般的折磨,画溪以为她终于要解脱了。
不曾想,终究是她想的太多了。
寒芒锥心,她一时怔在原地,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眼看着剑锋逼近,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