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看向左柚：“既然这样，左小姐就把它卖给我吧，我很喜欢。”
把这件满怀着她对贺司衍爱意的婚纱，卖给贺司衍的未婚妻？
左柚攥紧手指，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好”字。
贺暖暖瞧出左柚的为难，走上前：“秦音姐，那件款式太旧了，不适合你，还是看看别的吧。”
秦音脸上的笑淡了些：“挂在这里不就是要卖的吗？左小姐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没等左柚应答，贺司衍声音微凉：“秦音，别任性。”
这句话落在左柚的耳朵里，赫然就是贺司衍对秦音的宠溺。
左柚呼吸一滞，垂眸不语。
眼看着工作室里的气氛越发不对劲，贺暖暖连忙支走那两个人。
“小叔，秦音姐，我和柚子还有话要说，你们先去车上等我吧。”
贺司衍看了左柚一眼，还是低声应下：“好。”
待他们走出工作室，贺暖暖拉着左柚在沙发上坐下。
“柚子，你还喜欢我小叔吗？”
左柚搁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都被攥得泛红。
沉默半晌，她终是说出来了那个答案。
“喜欢。”
七年，左柚早就把对贺司衍的感情刻进了骨头里，怎么会不喜欢？
如果不喜欢，她刚刚就会把那件婚纱卖给秦音。
贺暖暖突然握住左柚的手。
“那这样，今晚我们家聚会，我让小叔来接你，你把握住机会！”
左柚怔怔地抬起头：“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贺暖暖愣了下：“什么女朋友？”
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你说秦音？她就是贺家合作伙伴的女儿，天天缠着我小叔，柚子，你可要努力啊。”
左柚笑容发苦。
努力？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努力过了。
贺暖暖离开后，左柚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半。
倏地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左柚怔住了。
她指腹悬在接通键上好久，直到电话快要挂断前才接起。
听筒里，贺司衍声音低沉：“还没忙完？”
左柚回过神：“我马上出来。”
她关好店走出来，就看到坐在路边宾利里的贺司衍。
他将黑色衬衫的衣袖挽至手肘，线条干净的小臂上血管明显。
左柚看着有些失神，她竭力才压下心底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