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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妻话无法吐出口来。
岑夏不想跟霍寒年多说半个字,只看着姜太太说,“婆母也知道我二叔家的景况,虽是小有资业,但二叔家还有个长年的庶兄要成家,阿玫的嫁妆二婶也只凑够了十抬。我与阿玫姐妹情深,断然不会舍得她在嫁妆上受委屈,故尔此事一发,我便替大爷做了打算,已让袁嬷嬷将我抬进府里的八十抬嫁妆中的其中六十抬原封不动的抬回了岑家,到时和阿玫再一起抬回家来,也能全阿玫的颜面,断不会让街坊四邻觉得大爷再娶与娶我时有天差地别之分。”
“什么,你将嫁妆都送回岑家去了?”霍菡惊叫出声,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岑夏。
“你怎么能不跟我……我阿娘和大哥说一声就擅自作主?”霍莹同样心痛那堆嫁妆,那其中也是她的嫁妆啊。
“大爷和阿玫已有了夫妻之识,难道大爷想不作数吗?二叔好歹是秀才出身,身有功名,要是他告到县上去,大爷可是要吃官司的。”岑夏仍看着姜太太,声音里满是替霍家着想。
姜太太在岑夏说提到嫁妆两个字时就开始在心里算账,岑玫有十抬嫁妆,岑夏给添了六十抬也就是七十抬。岑夏是先进门的,后进门的岑玫嫁妆的确不能超过她,否则就是大不敬。虽说面子上是全了,可岑玫始终还是只有十抬嫁妆,霍家还是亏着呢。
再者,阿菡和阿莹本已定好从岑夏嫁妆中添妆,这都给了岑玫又该怎么算?这也是笔糊涂账哟。
“你到是想得周到。”
“儿媳是霍家妇,自然要处处为霍家设想。”
自打岑夏出现,霍寒年就只一句话。
直到岑夏离开,他都没能有机会再开口。
“阿娘,大嫂是转了性了吗?”霍菡满腹疑虑,总觉得岑夏哪里不一样。
姜太太将目光放到霍寒年身上,还没在儿子那里得到句话,外头又有人来报,——岑家二太太陈氏和岑玫的庶兄岑怀礼到了。
这么快就得到信儿了?谁传的?
霍寒年面上掠上一层浮躁,右眼皮猛得跳不停歇。
将人安排在花厅,姜太太要缓缓神没过去,霍菡霍莹怕打起来殃及池鱼也没敢靠近,霍寒年独自去到花厅,一进门,就觉得花厅的气氛压抑得就像天空即将坠落的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