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有意义吗？”
“法律规定，夫妻感情破裂，得分居两年才准以离婚，我只要一个月，对你来说很划算。”程安雅望着眼前这个爱了半生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姜予念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冷静。
他没有说话，程安雅继续说：“你放心，这次我说话算话。只是这一个月，我要你陪我再去度蜜月一次，就像我们十二年前一样，你要对我言听计从。”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姜予念蹙眉。
程安雅轻声回答：“如果你想早日解脱，就必须信我这次。”
姜予念良久，才抛出一个字：“好。”
说完，转身离开。
程安雅看着空荡的房间，只觉全身无力。
十二年的婚姻，一朝落幕。
她望向镜中自己，眼角的细纹好像更加深了。
她再次拿起粉扑仔细的遮盖，然而厚厚的粉上去，一切依旧，就像一些她拼命想掩盖的真相。
她的手停在半空，视线落在自己的眼睛上，里面剩下的只有无神和空洞。
……
一夜未眠。
程安雅很早就把行李收拾好，等在门口。
姜予念穿着一身休闲装迟迟下楼，走至她身边：“走吧。”
程安雅却不急不慢：“你忘了给我早安吻。”
姜予念脚下一顿，他已经一年没有碰过程安雅，更别说亲吻。
下意识要拒绝。
程安雅却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臂：“你说过这个月会对我言听计从。”
说完，她踮起脚尖，颤抖着朝着姜予念靠去。
姜予念剑眉微簇，强忍不耐，低头一个吻从程安雅唇上轻轻覆过，随即立马抽离往外走。
上车后，姜予念开车前往十二年前，两人度蜜月之地。
程安雅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自言自语。
“我还记得刚结婚那年，我们都没什么钱，但你说仪式不能少，怎么也要抽空和我度一次蜜月……那时候虽然是穷游，但我觉得好幸福……”
姜予念早就听腻了这些话，但想到昨晚的口头协议，没有说话。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
姜予念拿过手机，余光瞟到上面的备注，看了程安雅一眼：“是公事。”
随后戴上耳机接通电话。
下一秒，电话那边的声音通过车载蓝牙清晰的传到程安雅耳中。
“予念，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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