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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再费工夫了。”
闻言,南知画心霎时一紧,慌忙拉住要走的大夫:“您再想想办法吧,无论多少银两我都给!”
大夫无奈叹言:“老夫行医数十载,岂是贪恋钱财之人,不如多陪陪她吧,也好让她走的心安……”
话落,大夫就背起药箱离开了。
南知画红了眼眶,双手扶着桌角才不至于瘫倒。
她派人去找顾墨寒已经走了三日,但上京离江南至少要八天。
可南晚烟现在的情况,根本等不到顾墨寒。
病榻上,南晚烟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唤了声:“长姐……”
南知画忙拭去泪,走过去坐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长姐在呢。”
南晚烟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只能看清南知画的轮廓。
她想说话,但头疼的让她难以张口,就连呼吸都浅了几分。
看着强忍痛苦和泪水的妹妹,南知画再也控制不住怒意:“顾墨寒这个混账,当初南家就算抗旨也不该把你嫁给他!”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高门,都通通都是关住南晚烟的囚笼!
看着怀里枯瘦如柴的人,南知画满心悲凉无助:“晚烟……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留下我一人……”
父母为救百姓亡故,丈夫战死沙场,如今仅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
滚烫的泪水滴滴落在南晚烟的脸上,让她分不清此时身体和心哪个更痛。
她只能尽力回握住南知画的手,费力的张口:“姐姐莫哭,我……不疼。”
说话间,眼泪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自己何尝想丢下她。
姐姐送走了爹娘,又送走了丈夫,现在又要送走唯一的妹妹。
她如何舍得啊……
南知画轻轻擦去南晚烟的泪,轻声问:“姐姐不哭,晚烟可有什么地方想去?姐姐带你去。”
闻言,南晚烟黯淡眸子亮了亮,半晌后才喘着气回答:“望月湖。”
望月湖,那是儿时姐姐带她放纸风筝的地方。
南知画扯出个温柔的笑容:“好,姐姐带你去望月湖。”
望月湖。
风拂过碧青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南晚烟靠在南知画坐在马车上,遥望着远处的青山和空中的飞鸟。
已经开春了。
许多年前的春天,她就在这里跟着南知画放风筝。
也是这样一个初春,她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