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结果王婶根本不理我。
我上去拍了拍她,她回头凶恶地瞪了我一眼,上来就要抓我。我吓坏了,急忙跑到家里把门锁起来,开始猜测着大家是不是都感染了什么病毒,导致了精神失常。但很快的,我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街上精神失常的人越来越多,整个晚上都充斥着人们的叫喊和汽车尖锐的报警声。病毒不可能感染的这么迅速。然后我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原因——人一旦睡着,再醒来就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害怕极了,不是因为我,而是我的孩子。我急忙叫醒了小磊,谢天谢地,幸好他没有变。但我不敢确定自己睡着了会怎么样,如果我不在了,那么谁来照顾小磊?他才五岁,如果没有大人的照顾,他连一天都撑不过去的。所以我一直不敢睡觉,连打个盹都不敢,我唯恐自己一闭眼睛就不在这里了。但我现在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眼皮上仿佛灌了一层铅水,只要合上就不想再睁开。
所以,万一,我求求你,不管你是谁,如果我睡着以后不在这里了,请你帮我照顾好小磊,不要伤害他,用我这个卑微的肉体再为他尽一天母亲的责任。我多想亲眼看着小磊慢慢长大,成人,但这一切可能都不会实现了,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我只恳求你能好好待他,只一天,一天就够了。求求你,让小磊活下去,让他慢慢长大。
程晓晴。”
信件就此结束了,纸上的钢笔字还有些晕染开的痕迹,很明显是滴上了泪水。林羽不自觉地想到了在那个混乱而寂寥的深夜里,一个困倦的母亲伏在案头,强忍着巨大的困意和悲痛写下了一个个诀别的文字。这个叫“程晓晴”的母亲为了孩子,整整坚持了六天没有睡觉,这几乎已经是一个普通人所能达到的身体的极限。即使双眼困倦的快要失去意识,但在写信与儿子诀别的那一刻还是涌出了滚烫的泪水,那是一种怎样的凄凉。林羽的疑惑解开了,他鼻子一酸,使劲吸了吸,眼泪差点流下来。
小磊很懂事,在林羽看信的时候他就站在床边,一声都不吭,直到这时才发问:“妈妈你怎么了?”
“没,没事。”林羽急忙把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