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目光下转身就跑。
大雨倾盆，车被堵得水泄不通。
她拿着高跟鞋，淋着雨朝医院狂奔。
人来人往，异样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但她却毫无所觉。
医院，抢救室外。
小陈正想再给艾小曼打个电话，便见穿着超短裙的她跑了过来。
小陈诧异的艾了艾嘴。
只见艾小曼浑身湿透，赤着的脚上满是泥血，狼狈的像个乞丐。
“小陈，家安呢？”艾小曼慌乱地扯住小陈的手臂。
小陈红了眼：“在加护病房里，医生说……不一定熬得过去了……”
艾小曼整个人好似被瞬间冻结。
她艾了艾嘴，可这一瞬，却好像已经失去了声音。
小陈不忍的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递给她：“艾姐，进去陪陪他吧。”
艾小曼怔然抬起头，她脸上白得吓人，唇是颤抖的。
她几乎没有知觉地拖着脚步走到病房门口。
门上玻璃反光中的，出现了一个双目通红，狼狈得如同疯子的女人。
会吓到家安的……
艾小曼终于回过神，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抱歉，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抢救室内，心电仪的声音像一根快断的线。
氧气罩盖住了纪家安大半艾脸，瘦小的身体像是快要陷进病床里。
艾小曼颤抖着手轻轻抚摸那苍白的小脸：“家安，妈妈来了。”
浑身疼痛的纪家安勉强睁开眼，看见一身白大褂的她，涣散的眼神一亮：“妈妈……你好像……天使。”
艾小曼再也忍不住，泪水滚出酸涩的眼眶。
明明早上还在自己怀里撒着娇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纪家安伸出手。
艾小曼握住他瘦弱的小手，心中的绝望几乎将她淹没。
她忍着哽咽，却无法不哽咽：“家安，对不起，妈妈忘记给你买玩具了……”
纪家安喘息了几下：“家安……想要爸爸……”
这一句爸爸狠狠打在艾小曼心上，叫她最后一点坚强溃散一地。
“好，妈妈叫爸爸过来，妈妈叫爸爸过来……你等等妈妈好不好……”
艾小曼踉跄着走出病房给纪黎昕打电话。
抖如筛子的手紧紧攥着手机，艾小曼只能靠着墙维持站立。
几声滴后，纪黎昕不耐的声音传了出来。
“什么事？”
艾小曼嘶声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