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和她父母在车祸中当场死亡就是报应。”顾寒城捧着她的脸，声音突变温柔，“他们差点让我失去你，所以我们应该恨他。”
向晚晚只觉脑子里又无数刀子乱飞，混乱的让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我们回家吧。”她靠着顾寒城，无视掉身后的哭喊。
望着渐渐远去的人，林家豪跟个婴儿似的放声大哭：“妹妹，回来啊……”
张阿姨也不由红了眼，轻声安慰：“书豪乖，菀菀已经不在了。”
“在，妹妹在的。”林家豪满脸泪水地摇摇头。
张阿姨没办法，只能拉着他回了成人福利院。
当晚。
向晚晚揉着有些昏沉的头从浴室走出来，刚一睁开迷蒙的双眼，被眼前的顾寒城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该修剪头发了。”
顾寒城手中拿着剪刀，笑容温和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他拉着僵住的人坐下，轻轻地帮她梳着头发。
向晚晚看着镜中神情极其不自然的自己，生硬开口：“为什么不让我留长发？”
每次她头发一过肩膀，顾寒城就会毫不留情地剪掉。
“晚晚短发最好看。”
顾寒城的语气像是在回答，可又像在叙述。
他站在向晚晚身后，拿着剪刀的手轻轻抚着那有些泛白的脸：“对不对？”
冰凉坚硬的剪刀抵着皮肤，向晚晚打了个寒颤：“你喜欢就好。”
她觉得顾寒城变了。
从自己发现林菀菀的照片后，他就变了。
变得时不时让她陌生，让她害怕，让她毛骨悚然。
十几分钟后，“喀嚓喀嚓”的声音终于停下。
向晚晚推搡着他：“你先去洗澡。”
顾寒城看着她，眸中尽是掠夺：“那晚晚先把被窝暖热。”
说完，他起身解着衣扣走向浴室。
淅沥沥的水声传了出来，向晚晚目光转落到床头柜上的避孕药上。
她从包里翻出一瓶维生素，正想调换，顾寒城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是一个备注为“潇潇”的人发来的图片消息。
向晚晚以为只是顾寒城的同事，便没有在意。
可紧接着，潇潇又发来了一条文字消息。
—8点，老地方见？—
向晚晚心一窒，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颗想一探究竟的心驱使着她解开了锁，打开了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