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却包围着一股悲凉。
沈鸾强装作镇定地吩咐：“你去打听一下。”
说完，便回了马车。
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被阴暗笼罩。
终于，帘子掀开。
素霜走了进来，一脸不忍道：“周围邻居说那宅子里住的是一对夫妻，已经住了四年了。”
沈鸾闻言，整个人如坠深渊。
不正是从四年前开始，秦戈对她逾渐冷淡的吗？
沈鸾已经没精力再去看大夫了，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
她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黑，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秦戈回来。
沈鸾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秦戈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沈鸾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秦戈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沈鸾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秦戈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沈鸾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沈鸾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秦戈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沈鸾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秦戈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沈鸾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秦戈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沈鸾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戈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沈鸾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秦戈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沈鸾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秦戈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沈鸾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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