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使孟襄觉得,自己对张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为什么要一直跟下去,为什么要一直去死里逃生?
查案有多种方法,大可通过其他渠道再去查询黄金案一事。
当然,这也算是孟襄给自己找的借口,毕竟,这里可是西夏,李继迁称王的地方。
官面上的人,有那个敢碰黄金案的?
能混官场的,大抵都是人精,又怎可能配合孟襄和张真呢?
这便是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走官面的原因,便是如此。
“当真吗?”
许久,张真开口,语气淡默。
大有一副决裂之意,旁人不知,这一路上,张真都遇见了什么。
先是家中变故,再是鬼门关上走了一趟,死里逃生数次。
看上去他成天嘻嘻哈哈,可内心负担着无数的压力,父亲的生死,黄金案幕后主使者的强大。
这些都是精神上的压力,不过,张真并没有诉说出来罢了。
此下,孟襄的退缩,算的上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隔稻草了。
“不建议去,太危险了。”
孟襄脸色讶异,他可是头一次自张真口中听见这番语气,心下不禁犹豫了起来。
“那就不去吧。”
张真没有多言语,提剑起身:“我下楼喝点酒,不用跟着我了。”
海棠本想跟出,可被张真阻拦。
见此,海棠神情满是担心,有一说一,她也还是头一次看张真出现如此神情。
“你不该的。”
张真走后,海棠看向孟襄,无奈说着。
孟襄不该做这种事,更不该说这种话,将事情摆在明面上,很不该。
本可私下商量的事,摆在明面上,也让张真彻底没了选择。
“……”
孟襄坐在位置上,眼中满是沉思。
对于人情世故,他并不精通,不然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直到眼下,张真这种态度出现后,他才意味到,事情的不对劲。
他好像,做错什么事了。
酒楼上方,张真提着几壶酒,坐在屋檐上。
神情满是落默,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李太爷的府邸已被点燃,火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很是妖治。
“杀人灭口,到也有几分意思。”
张真豪饮一壶酒,擦了擦嘴角,淡然说着。
他很清楚,李太爷此时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黄金案一事的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