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说什么。
“本王与你，无话可说。”
顾九思回着，走上前将那纸休书从她紧攥着的手中抽出来。
那之前被柳玉茹紧握的纸角处，满是皱褶。
不知天什么时候黑下的。
屋内烛火摇曳，顾九思的面容掩在其中，看不清神情。
可柳玉茹却偏偏从中看出了冷意：“你既从一开始就想休了我，为何不在大婚当夜便将休书给我？”
若是这般，她或许就能早早看明白，也许就不至于还在妄想。
闻言，顾九思皱了下眉，心里划过抹异样，但只是一瞬。
他抬眸，言语带刺：“圣旨赐婚，本王怎敢？”
理所当然的答案却让柳玉茹手脚阵阵发软，像是被抽干了体内所有的力气。
她看着面前男人眼中的冷漠与疏离，恍然大悟。
自己与顾九思的结局，早在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就定下了。
思及此，柳玉茹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仓皇离去。
沙场上，她可抵千军，可面对顾九思，她溃败得不堪一击！
顾九思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背影，捏着休书的手不自觉收紧，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夜之后，柳玉茹待在王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日都在将军府留到很晚才归。
而顾九思也对此视而不见。
偌大的王府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眨眼十日过去，立夏。
熬过了春日连绵细雨，终于迎来了夏季的晴。
将军府花园内花团锦簇，芳香四溢。
柳玉茹和柳淮安坐在秋千上。
两人闭目，享受着此刻的平静祥和与安宁。
那一瞬，柳玉茹感觉一切像回到了以前，她未出嫁，父亲未老的岁月。
“哥你知道吗？曾经我想要一个梦，梦里有我，有他，有家。”
柳玉茹睁开眼，说这些的时候，眼中含着笑。
可当笑意渐渐淡去，只剩黯然与悲苦。
“如今这个梦实现了，带来的却不是喜乐，而是他对我无尽的厌恨。”
“要是这一切都能回到开始，要是……”
我不曾爱上他该多好！
至少在面对他时我还能保住自己的尊严，做一个合格的王妃。
柳玉茹知道兄长听不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
而柳淮安看着她，不知为何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柳玉茹一愣，赶忙追上去。
却瞧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