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你我曾约定，若这一战我能凯旋而归你便娶我，如今可还当真？”
季羽书眸色极深，看不出情绪：“嗯。”
这一应，让楚眠心中的紧张放了放，随即被喜悦掩盖。
她常年为姜国征战，很少打败仗，这一次对战蛮夷也做足了准备。
唯一差的就是季羽书的一个答案。
迄今羽书，自己曾求嫁十七次，如今这是他第一次答应。
夜风习习，寂静无声。
楚眠的视线落到了季羽书身后的八卦盘上，突然开口：“你要不要帮我算一卦，看这一战能不能赢？”
季羽书摇了摇头，清冷的嗓音异常肯定：“不用算，你一定会赢。”
楚眠没问他为何如此笃定，只是定定看着八卦盘上的数字，那赫然是她的生辰八字。
想来，季羽书怕是早已算过。
楚眠收回了视线，看向眼前人：“明日出发，你去送我可好？”
可这一次，季羽书没有应：“将军回去吧。”
话落，他起身走进内阁。
翌日出征。
楚眠翻身骑上战马，数万大军紧随身后，整装待发。
她回望远处的摘星楼，却不见任何人影。
楚眠有些失落，但转念想到和季羽书的约定便恢复了平静。
随着一声号鸣，大军出发！
转眼几日过去，这一场征战也到了最要紧的时刻。
楚眠率领着姜国士兵，眼见就要突破蛮夷重围。
忽然，一柄属于姜国的战戟从背后深深刺进她的胸口。
楚眠惊骇回头看着那人，她从未料到有一天，会栽在自己人手上。
可她明明忠心耿耿，情深义重！
姜国将士似不忍：“姜国有人下令，绝不能让将军活着回去。”
楚眠一怔，压着不断涌上喉头的鲜血，一字字质问：“为何？我用生命保全家国领土，让百姓安居乐业，何错之有？”
“兔死狗烹，将军别怪我。”
那姜国将士猛地拔出长枪，飞溅出的血犹如红梅绽放，亦染红了他的眼。
楚眠从马背跌落下来，胸口沁出的鲜血肆意蔓延成一滩。
她堪堪睁开模糊的视线，却只能看见那将士率领其余兵马离开的背影。
没一人看她，亦也没一人回头！
血从唇边涌出，喉咙里喊不出一个字。
面对蛮夷，她没有输，却输给了自己用生命护下来的姜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