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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丝皴裂,绕过靳瑶就往客房走,沉声道:“备车,去医院。”
不一会儿,霍靳宴就打横抱着一个女人从客房走了出来,女人身形纤瘦病弱,身上还盖着一方绣花薄毯,是靳瑶亲手绣的。
她脸色苍白,透着病态,仿佛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整个人缩在霍靳宴怀里,声音细若游丝,“靳哥,路小姐她……”
霍靳宴脚步在楼梯的拐弯处停了停,转头对靳瑶说,“离婚的具体事宜律师会找你谈,三日之内请你搬出公馆。”
而后,他将怀里的女人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靳瑶站在楼梯口,卓念躺在霍靳宴怀里,抬头看着靳瑶,眼睛里尽是胜利的光芒。
就在一个小时前,这个生了病的女人笑着对她说,“我都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了,你就把他还给我吧。”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靳瑶整个人泄了力似的滑落下去,眼泪无声地从眼睑淌下,她抱着自己,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
十年。
从他把她从地狱里救出来的那一刻开始算,到现在,她默默关注了他十年,也爱了他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呐。
可不爱就是不爱,就算卑微到尘埃里,她也无法打动这个男人,让他爱上她。
“阿靳,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
靳瑶伸手抹去冰凉的泪痕,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本娇柔脆弱的女人,变得无比清冷,眼睛里折射出坚毅的光。
是时候该离开了。
离婚协议书就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那么显眼。
靳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熟悉的签名,她目光一闪,细细地摩挲了一下“霍靳宴”这个名字,鼻头一酸。
她吸了吸鼻子,把喷涌出来的泪意生生憋了回去,不容留恋,拿起笔在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路靳瑶。
既然是以这个名字开始的,那就以这个名字结束吧。
靳瑶将一枚印章搁在床头,从选料到买下这玉,再到雕刻完成,费了她将近一年的时间,这是她精心为他准备的三周年纪念礼物。
其实这三年来她送过他很多礼物,无一不是精心准备,可最终的归宿都是闲置在衣柜,或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便如她对他的一颗真心。
刚走出公馆,一辆黑色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