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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暖的笑容戛然而止。
程子蓦瞥了一眼她僵硬的神情,眼神一暗。
苏暖暖拘束地抱着云儿入座,然后端起碗给云儿喂饭。
程子蓦见状,冷冷的说:“让他自己吃。”
苏暖暖手一顿,怀里的云儿却说:“娘亲,云儿可以自己吃。”
苏暖暖涩然的收回手,云儿抓起桌上的筷子往嘴巴塞了起来。
可两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自己吃饭……
云儿最后弄得满桌是饭,程子蓦不悦开口:“你连教孩子都不会教吗?”
苏暖暖一言未发,只心中一片冰冷的苦涩。
吃完饭,苏暖暖将云儿交给奶娘,便去慈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林嬷嬷将她拦在门口。
“迟了一刻。怎么?侯爷回府了,夫人便连老夫人都不敬了?”
苏暖暖脸色一白,立刻下跪,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今日给云儿喂饭……”
话没说完,就被林嬷嬷打断。
“老夫人心好,不跟你计较,今儿个跪在佛前把这盘子佛豆串完就行。”
苏暖暖望着快溢出来的佛豆,这个份量是平日的三倍。
晒干后的佛豆又干又硬,每穿一串都会将她指尖串的出血。
“是……谢谢母亲。”
她伸出手,林嬷嬷将佛豆重重地摔在她手上,她紧紧攥着冰冷的盆子挪到佛堂。
十指连心,这样的日子她已过了三年。
从上午穿到下午,却只穿了一半的佛豆,本以为又要熬到天明,可到晚饭的时候林嬷嬷却推开了门叫她去吃饭。
她忐忑不安地跟在林嬷嬷身后,心却莫名跳得很快。
“娘亲!”
刚到大厅,云儿便冲上来抱住她,却被一旁的林嬷嬷拉开。
苏暖暖伸出的手一空。
垂下眼掩住满目的苦涩,她乖顺的行礼后站在了老夫人身后伺候。
这样的场合,她是不能坐的。
程子蓦看了一眼她,随即若无其事收回。
老夫人对她视若无睹,开口问程子蓦:“此次回京便不走了吧?”
程子蓦轻点了下头:“近期不会离开。”
“为娘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娶的这个媳妇既拿不出手又不会掌家,我便将你表妹叫了来帮我。”
“柳儿。”
门口,一位身若拂柳的女子应声走了进来。
苏暖暖已然呆住了。
那竟是赵柳儿,她未嫁前程子蓦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