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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正看着那院子里的景色,手一挥,空中不知怎么的,飘起粉色妖娆的彼岸花瓣,院里柳条嫩绿,池水清清,那芊芊嫩草上放置着一把乌木躺椅,上面睡着一佳人正张着嘴打呼噜,还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颜色俗气的大马褂。
忽略这些,真是美成一幅画,美得像是这世间的污浊都不曾沾染,美的那么不真实,像是即将就随风飘去,消逝得无影无踪……
那男子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粉嫩馨香的花瓣在他的眼前飘,也不曾迷了他的眼,仿佛他已经坐在那坐了上万年,不曾离去……
……
酒吧里七彩灯光绚烂的闪着,花了人的眼,醉了伤心着的心,白日里西装革履的,到了夜间就脱去伪装,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耳鬓厮磨,缠绵扭动,贪婪着肌肤相亲的滋味。
陈家然在这里已经躲了好几天,身上散发着酒臭味,头发油腻腻一缕一缕贴在头皮上,一脸蜡黄。哪还有前几日那副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
这时候,雪中送炭的他是没碰到,落井下石的到是挺多,美曰其名安慰,实则嘲讽笑话,本就自尊心极强的他,现在干脆躲到这昏暗之所自甘堕落,也好过遭受那些羞辱。
可他现在的存款早已所剩不多,现在就连这小小的酒吧他也呆不久了。
他闷闷的灌了一口最便宜的啤酒,眼神迷蒙,酒吧门口忽然骚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顿时大骇,脸色惨白,往沙发里面坐了坐,希望对方看不到他。
最可悲的是什么,是发现原本你瞧不起的人,看到你落了一个惨戚戚的落魄地步。
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就算姚蕴混得再差,现如今也比他强,想这一个月前,姚蕴还像一条狗一样跪舔着他,现在若是让他看见了自己的这副模样,定会落井下石,让他难堪。
他缩了缩身子,低着头,祈祷着对方看不见他。
偏偏事与愿违,眼瞅着姚蕴环顾了一下四周,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径直走了过来。
“好巧,家然。”
陈家然低着脸,胡乱地点了点头。
姚蕴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也不嫌弃他身上一股味儿,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这白家干的事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