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说什么。
接着便看着陆骞北掏出支票和笔来，笔滑动的声音就像磨刀。
“把孩子打掉，这笔钱足够了吧。”
支票轻飘飘的落在裴柠面前，她伸出手，陆骞北又开口：“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裴柠想哭，却更想笑。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声音低哑：“陆骞北，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啊……”
陆骞北笑了：“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钱，别说喜欢这个字眼，你不配。”
说完，他转身就走。
裴柠捏着那张支票，捏得皱巴巴的，她想起什么，艰难的松手，缓缓将它抻平。
她无力的靠在床上，轻轻的摸着小腹，一句一句的说着‘对不起’，直至呜咽……
当天，裴柠想去将外婆的医药费交上，却被告知已经被人缴纳。
等她抱着疑惑从缴费处回到病房，却看到了一个意料外的人。
杭厉一身深黑色西装倚在她的病床床头，手上一张病历，薄唇凤眼，衣冠楚楚。
裴柠脚步一顿。
杭厉抬眼看她，语气平静：“你怀孕了。”
裴柠沉默着，不肯说话。
杭厉神色狰狞了一瞬，语气如同齿缝中挤出的：“裴柠，我一直以为你还算干净，没想到也是个破烂货，孩子是谁的？”
裴柠心口一颤，抿唇道：“与你无关。”
杭厉眼神一下阴鹜，他手中病历攥成一团，上前一步。
裴柠浑身汗毛都竖起，紧张的盯着他，不成想，杭厉却只是大步从她身边离开。
周身一片空荡，不知为何，裴柠心中也一片空荡荡的。
裴柠去了外婆的病房，她静静的坐在床边，握着外婆的手像是想要汲取勇气。
直到第二天，她才走出病房，给陆骞北发了条信息。
——我准备去打掉孩子了，这次之后，我不会再纠缠你，祝你幸福。
收起手机，裴柠竭力忽略掉心里的闷痛，直奔妇产科。
妇产科走廊。
坐在等候区，裴柠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下一位，裴柠。”
就在这时，有护士喊到了她的名字。
裴柠心里一震，下意识站起身来。
她脚步艰涩的朝手术室走去，下一刻，一只手从身后拉住她。
杭厉又急又狠的声音响起：“孩子生下来，我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