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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撑着伞说道。
季悦欢从口袋拿出一枚光面戒指套在中指上,笑着婉拒了他。
“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再来监管飞行,我再好好请你吃一顿。”
董经熠看着她的戒指,眼神淡了淡,但嘴角依旧上扬。
“行,我记着你这句话。”
道别后,季悦欢提着登机箱回了家。
开锁,进屋。
季悦欢愣在原地,她出发前摆在桌上的纸条和药品,丝毫未动。
浴室内新摆放出来的牙膏,也没有任何使用痕迹。
她荒唐一笑,心底的涩意如胃酸泛滥。
整整一个星期,薄云川竟然一直都没回家。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分开……”季悦欢自言自语道。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薄云川的电话,铃声响到底都没人接听。
季悦欢心头一阵淤堵,她走到酒柜边想用酒精调节情绪,却发现酒柜空空。
她换上便服,去了附近的酒吧。
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只有悠扬的钢琴曲和三三两两的人在诉衷肠。
季悦欢在吧台坐下,正要点酒,忽的看到一旁卡座有几个熟悉身影。
定睛一看,是薄云川和几个机场同事在喝酒。
但薄云川似乎已经喝多,闭目倚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
季悦欢怔了怔,他向来不喝酒,今天怎么醉得这般失态?
她起身朝卡座走去,正要喊他,却看到许若绯走了过来。
“他怎么喝成这样?”
许若绯担忧抬手抚上薄云川额头,然后一脸歉意地对旁边几个同事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就领他走。”
说着,她就要搀扶着薄云川起身。
这一幕,落在季悦欢眼底,如针扎一般。
“老公。”季悦欢往前走,率先在许若绯碰到薄云川前,挽上了他的胳膊。
众人惊愕,那些端着酒杯想调侃的人都呆得张大了嘴。
许若绯也一脸复杂看着季悦欢。
这时,原本闭目的薄云川睁开了眼,眼眸清明。
“你来干什么?”话语间,并无醉意。
季悦欢平静道:“带你回家。”
闻言,薄云川抽开她的手,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
季悦欢心头微窒,跟在他身后一并离开。
卡座内的人,面面相窥。
突然有人问道:“许若绯,你不是说钻戒是薄云川送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