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斟满酒：“很远的地方，你受不了那苦？”我再仰头把酒喝干。
林向也一仰头把酒喝光问道：“和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能受，你只告诉要去做甚？我好保护你。”
我扭头看着他，一脸的真诚，面上已无嘻笑表情，目光真挚又透着丝丝急切注视着我，就像是害怕我马上离开。
我一仰脖喝干杯中酒，才道：“不用你护，你忘了，我说过我是鬼。”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我患了一种怪病，必须喝人血方可全愈，你跟着我，我怕有一天忍不住喝了你的血，你还是走吧。”
“这有何妨？”林向依然如从前，听到我这吓他的话，愣都没打一个，把袖子向上一撩，“你来，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需要啃肉不？。”
我牙又开始痛了，摇摇头：“这地方的的血无用，必须心头血。”我指指他的心窝处。
“心头血？要多少？”
“三碗。”
“还能活吗？”林向终于抓住了重点。
“不能。”我故做神秘地一笑，“知道我的夫君怎么死的的吗？他就是为了救我，给了我三碗心头血而亡。”想起这事我真有自责。
没见过宋临这么实诚的人。
那日，我脑子一发热把自己是上仙的事儿告诉了他。
他虽然很怕我一旦恢复仙身离开他，可为了我，他心甘自取心头血给我，他哪里晓得，我只做死人生意，他的血于我无用，白白送了命。
“爱你就要相伴一起，一生呵护照顾你，这，死了还如何彼此相爱？”林向一脸的愁容。
“看来你不是真心悦我，只是耍耍嘴上功夫。”
“不是这样，颜妹。”林向有点急了，“你不会不知，我一死还怎么照顾你？”
“一个鬼只有让别人怕的份儿，哪里需要你护，况且你也护不了我，就不要再执著了。”我淡然笑道。
林向默默地喝着酒，好半天不说话，看来这次相信我所言了。
我们两个就这样看着头上那顶圆如大饼的月亮，各怀心事唱着酒。
好半天林向开口了，道：“颜妹，我今日到此，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出趟远门，得十几日方回来，你去留都等我回来，我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我默然，心中那份真实之感，忽然又变得空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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