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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明知自己不过是个暗卫,却还在肖想能以另一种身份陪在傅洲行身边!
上过药后,阿然精力不济,沉沉睡去。
孟菀晴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去。
接下来几天,孟菀晴一直在照顾阿然,直至她伤好,再没见过傅洲行。
只听人说,宋乐清在府里住了下来,傅洲行还将最靠近主院的颐院给她住。
也经常听府里下人说宋乐清有多么好,和傅洲行有多般配。
夕阳散落,残阳如血。
孟菀晴望着天边的红云,手握着那枚腰牌很久,做下决定。
书房。
孟菀晴到时,傅洲行正伏在桌案前,正在处理要事。
烛火摇曳。
他的面容掩在明暗之中,不甚清晰,孟菀晴看着却有些出神。
好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将在心里演练百次的话说出了口:“主子,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入傅府之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傅洲行抬头看她:“什么?”
孟菀晴一字一句复述着他当年说过的话:“您曾说,若有朝一日我想离去,您便会放我走。现在我想离开了。”
“不行。”
孟菀晴愣了下:“为什么?”
傅洲行没有丝毫迟疑:“暗卫之中唯你是女子,可护在清儿身边保她无虞。”
孟菀晴脑海中一片空白。
许久,她才操着干哑的嗓子问:“只是因为宋小姐?”
傅洲行沉默以对。
看着男人依旧俊朗的面容,孟菀晴却忽然觉得有几分陌生。
书房再没人说话,寂静无声。
后来,孟菀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书房。
只是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秦疏。
秦疏眉眼复杂:“你……当真喜欢傅洲行?”
孟菀晴猜他是听见了自己和傅洲行的对话,刚想开口,顿时一股温热顺着鼻间淌下。
她连忙抬手捂住,又害怕站在此处,会被傅洲行察觉,什么都来不及说匆匆离去。
树下角落里,因失血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亦开始抖颤。
孟菀晴有些艰难的用手帕一点点擦去血迹,然后将带血的手帕收好,才朝着梨院走去回。
可不知为何,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瞧见她,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梨院门口。
孟菀晴刚准备进去,却听见几步外侍女高声嘲弄:“孟菀晴算什么东西,一个奴才竟也敢肖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