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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暖意伴随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围着围裙的宁文浩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姐,洗洗手一会儿吃饭。”
宁暂临应了声,径直走到父母的遗像前上了柱香。
十二年前,身为医生的宁父在跟车急救中因为车祸牺牲,而原本就身体不好的宁母也一病不起,在她高考前两天离开了。
宁暂临轻抚着照片,艰难地扯出个笑容:“爸,妈,我又遇到他了,只不过这次……”真的会成为陌生人了吧。
“吃饭啦!”宁文浩提醒道。
饭桌上,宁文浩试探性地开口:“姐,这个寒假我想跟同学创业。”
闻言,宁暂临皱起眉:“你才大二,该做的就是认真学习,等你学到足够多的知识再谈创业。”
“成功不就是靠拼出来的吗?”
宁文浩反驳了一句,可见她脸色不好也只能住了口。
沉默了片刻,他沉声道:“姐,我知道你这些年很辛苦,我也只是想减轻你的负担,还有徐堂砚的事,你放下吧。”
这些年,他不只一次看见宁暂临看着她和徐堂砚的照片落泪。
宁暂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什么话都没说。
夜深。
台灯映照着桌上的结婚证和离婚证。
宁暂临看着结婚证内“注销”两字,记忆跟着悲戚一起漫上心头。
她和徐堂砚从相识到相爱,再到最后的形同陌路,仅仅用了五年。
每次都决定放下,可都舍不得……
宁暂临回过神,忙拭去脸上的泪珠,将东西收回抽屉。
风声吹的窗户簌簌作响,她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在回忆中慢慢睡去。
恍惚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的离婚登记处。
宁暂临低头看去,左手是毕业证书,右手是离婚证。
徐堂砚冷冷看着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地漠然转身离去。
她张了张嘴,一句“别走”被堵在喉咙。
眼看着他越来越远,宁暂临不顾一切地追过去,可无论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周遭的一切都成了一片黑暗,视线中只有渐渐模糊的背影,宁暂临的心像是被碾碎了般痛着。
“堂砚!堂砚!”
她大声喊着,但面前的徐堂砚始终没有回头。
直到他身边出现戴着红围巾的一个女孩背影,他们手挽着手朝着光亮走去。
失重感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