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明着暗着帮品生掩过这次事件,你们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两位长老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心里虽不大明白他这样掩护品生的原因何在,但仔细一想,也就大概以为夫凭妇贵吧,品生要是闹了个大篓子,就得连带着品梅一起丢人。这品梅一丢人,可就不光是丢他们品生家的了,连族长自个儿的脸也得一起赔进去,他不护品生品梅,也要先护着自己呀。
这么一想,事情便清楚了,两位长老也不便多加阻挠,于是应承了他说:“族长说得也对,与其把事情闹大,不如息事宁人,大家相安无事的好。既然品生品珂都有此意,我们何不就成人之美,化祸事为喜事呢?”
族长闻言终于喜笑颜开,神情舒朗了许多,点点头站起来说:“那就这样吧,品生,若是你所言不虚,限你一个时辰内带着聘礼来提亲,我和长老们在家等着你,晚上咱们就把这事办了。”
品生喜得满脸生花,连连磕头点地道:“谢谢,谢谢族长,谢谢两位长老,你们先请回,我立马就来向您各位提亲。”
族长一行人出门以后,品生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地上,仰天大笑。他爹他娘他媳妇看着他一个人疯了似的独笑,不禁忧上心头。
这莫名其妙地又领了个媳妇回来,算是好事坏事呢?要是别人还不打紧,可偏偏这混小子要把个臭名昭著的品珂收回家来。两个老人由不得相觑一眼,叹一口气各干各的话去了。
品梅走到院里他身边,问他:“她不是要给咱生孩子吗,怎么这会儿孩子没生下来,反倒先成了你小媳妇了?”
品生抬头看看她,没理她,站起来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屋整理东西给族长送去了。
这天黄昏,婚宴备好正要开始之际,族中大伙发现新郎官儿不见了人影。新娘子还没从对家接过门来,大家都以为新郎官儿接新娘子去了,可一等等到了月上梢头,夜莺鸣啼,新郎官儿没回来也没找着。院里静悄悄的,来吃喜酒的乡亲们一个接一个走了,最后剩下族长和品衡一家三口。
族长恨得将酒壶往地上一砸,骂道:“妈的狗瘪三,连我都敢骗,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站起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