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的脸色也掩盖不住她的气势。
皇上看着她羸弱的身子，目带怀疑。
丞相更是嗤之以鼻：“荒唐，你区区一介女流也能掌兵权赴战场打战？可莫是因为你父亲而逞一时之快，失了自知之明。”
一旁顾太傅看到江清月眼中渴求，叹了口气，突然道：“皇上，朝中既无人肯应，不如就让她去吧。”
江清月吃惊的看向顾太傅，眼中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感激。
从御书房出来，已是骁骑将军的江清月停住脚步，满眼真诚：“多谢太傅。”
顾太傅却是满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满朝文武贪生怕死，弱质女儿大仁大义，实在可笑，可悲。
顾太傅再看江清月，心中不禁对她生出敬意。
“你不是老夫心中的好儿媳。”顾太傅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平和，“但确是江家的好女儿。”
是他，是这个朝廷对不起江家。
江清月一怔，心中百感交集，她从没想过厌恶她的顾太傅会这样赞赏自己。
她低下头，唇边一抹苦笑：“既如此，那太傅能否应我三件事？”
“何事？”
“其一，我此番前行恐有去无回，望太傅护我寡嫂后生无虞。”
顾太傅点头：“理应如此。”
“其二，派走阿辞，隐瞒此事。”
“这……”顾太傅迟疑一阵，还是叹气点头，“可。”
“其三，”江清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决绝，“请太傅同意我与他和离。”
顾太傅惊得呆住了，覆于腹前的手一颤，良久过后才沉重点点头：“好。”
另一边，泉音诗社中的顾辞，仰头将一杯烈酒饮下，积压多日的所有纠结却没有半点消失。
“你当真厌她？”坐于对面的清玉温声问道。
顾辞又饮一杯，并未回答。
清玉又道：“你日日来寻我说话，三句中有两句都是在说她。”
“你不懂。”顾辞放下酒杯，语气淡漠，“像她那样鲁莽之人，说她再多都是厌烦罢了。”
院门外，江清月一字不落的将这话听了去。
她本想与他好好道个别，此刻却似乎有些多余。
江清月默默的看了顾辞好一会儿，最终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罢了，看他一切都好，她终究能彻底放心离去。
她一步一步走着，走出了诗社，也终究走出了顾辞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