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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一为初来乍到,二为流连忘返。
又起风了,她记得,那是春风初来乍到之际,送来了山里的春天,山畔的杏花好似一夜之间全部盛开,一切都暖了。也就在那时,奶奶走了,那迎风飘散的纸钱,穿在身上的白衣,都随着风走了……
如今,是到了流连忘返的时候,春日的风啊,该离开了,却在临走之际,再肆意了一把……
赶着时间,客人们在外叫嚷着:“该走了!”
李笑言拿起母亲递给的白色裹头布,眼圈随即红润,未等泪珠流下,便被母亲一声打断:“在路上不准哭,这是喜事。”
她冷冷一笑,终究还是将泪水憋了回去,将白布熟练地裹在头上。
山间小路上绵延着三十多人,他们在说些什么,李笑言已经不屑再听,此时的她只看向一座又一座的石桥。
人们都说,老太太这坟地选得好啊,前方有水,面向正阳,背靠远山,于远处望去,仿若一柄太师椅,到了那边,肯定是要享福的。
可李笑言不去观望这些,她只看到,坟顶的那片坟头草不似新移上时那般青亮了……
亲戚们都站在坟茔后侧,她的母亲和三个姑姑便忙着将贡品摆出,她看到姑姑拿筷子的手一直颤抖,嘴里亦在不停地说着什么话,终将忍不住,姑姑们都开始无声地掉起了泪珠。
其实自始至终,奶奶的女儿们都是极为孝顺的。
贡品祭祀完成,她终于可以跟随姑姑们跪下,与她们一同放声大哭,只可惜,她的思念,她的委屈,她这二十八年来的不如意,即便是把眼泪哭干了,怕是也难以释怀。
她的姑姑已被人拉起,现下唯有她还在不住地哭泣,她的奶奶,给了她太多,也护了她太多,而她能做的,也只能为她好好地痛哭一场。
“好了,给你奶奶磕四个头,就不要再哭了。”母亲已将她拉起,顺手扯下了她的裹头布,“咱们该走了,让他们留下给你奶奶撒撒纸钱就行了。”
是啊,该走了,她真的是该走了,这一切,由来皆是命,半分不由人,该走的人终归是要走的……
归去途中,她只听到人们这样说道:“这老太太也是厉害人啊,走那天起了大风,今天又起了大风,看来这老李家后辈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