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划得有些痒,见阮彤点了头,又追问道,
“那叫什么?”
阮彤摇头,她只是取了“阮”字的一半为姓氏而已,至于叫什么也实在想不出来。
墨九起初还笑然然的,见到她的沉默忽地想起阿婆的嘱咐,忙自责地暗掐了下手臂。阿婆明明告诉自己,别去问小女孩的身世,说她怕是被家里人丢出来的,这会子竟然一直问起来人家的名字,实在不该,于是改口又说,
“知道姓氏就好,那我叫你元元可好?”
圆圆?还方方呢……阮彤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什么,便顺了他的心意点了点头,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反正叫什么也不是本名。
墨九咧嘴一笑,小大人一般侍候她躺下,又为她掖好了被角,这才与她告别,离开了小屋。
阮彤看着他离去的欢乐背影,犹自一叹,倒是羡慕起他的无忧无虑来。疲惫一点点爬满身心,她觉得头仍有些疼痛,大概是那日受了凉,虽说恢复过来了,可手脚仍使不上力气,这副病恹恹的躯壳如何能再去寻找姐姐?
一想起耽搁的这两日,姐姐怕是离自己更远了,阮彤便觉得心头灰暗。头昏昏沉沉的,在焦虑、困惑、紧张、不安之中,她终抵不过倦意,最终沉沉睡下。
醒来时,天色大亮。
阮彤强撑着起身,握了握拳头,仍是没太多力气。
“那日你受了寒,寒气已经入骨,轻易是缓不过来的。”苍老的声音响起,阿婆拄着杖走了进来。
昨晚她头脑混乱,并来不及谢过这位救命恩人,此时忙撑着起身,在床上端端正正地跪下磕了个头。
阿婆顿时一惊,加快步子走到床边将阮彤拉起,摸着她的头感叹道,
“好孩子,别行此大礼,阿婆可没做什么。若不是那日小九冒着大雪把你背回来,这会儿你早就被野狼给吃了。”
阮彤心中一动,还真要谢谢那个小男孩了,自己将将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多亏他把自己拉了回来。
“那臭小子整天嚷着出去逮兔子,我还总念叨他,不过这次倒是多亏了他。哎?那小子一早就不见人影,又跑去了哪儿?”
阮彤见阿婆要走,忽地想起了墨九昨晚的嘱托,急忙扯住了她的衣袖,犹豫了半晌才低低地开口唤道,
“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