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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的空盘子,眉心微微一拧。
他站起身,半揽着颜清瑶走了。
当耳畔只剩下了风声,颜明若费力抓了把积雪塞进嘴里,缓解那刺扎般的痛感。
好半天,颜明若才站起身。
她望着枝头上梅花,不由想起娘也曾给她戴过这么漂亮的花。
颜明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红梅拢在手里回了自己院子。
她没有人伺候,用嬷嬷的话说,她本身就是个下人,用不着丫鬟。
颜明若回房后,照着铜镜将红梅轻轻别进发间,朝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娘,真的好看……”
沙哑不堪的声音伴随着隐忍了多时的泪水一同溢出。
颜明若一愣,慌忙去擦。
娘说过,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眼泪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夜阑,颜明若裹着仅有的一床被褥,蜷缩在床上浅眠。
她又做了那个梦。
细雨绵绵,平静的湖面泛着层层波澜,一个华服少年在水中挣扎。
她跳进湖里,将那个少年推上岸……
每每梦到这儿便又醒了,让她难以看清少年的面貌。
天已大亮,颜明若草草洗漱后将今日的衣服全部洗好。
可她刚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时,司皓宸带着一群小厮走了过来。
看见小厮手里的鞭子时,颜明若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司皓宸扫了眼地上的木盆,目光停在她微白的脸上。
颜明若唇颤了颤:“王爷……”
刚唤一声,司皓宸突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面颊的灼痛让颜明若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害怕也忘了。
司皓宸将一个木偶扔了过去。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颜明若的脸,带出了一寸长的血痕。
她低头看去,那木偶上贴着颜清瑶的生辰八字,几根银针刺在木偶的头上和胸口。
颜明若整个人都怔住了,眼中满是迷茫。
“颜明若,想不到你还有这番‘玲珑心思’”
司皓宸刀刃般锋利的讽语刺的颜明若心狠狠一抽。
她仓惶地摇着头:“不,这不是我的!”
“那你告诉本王,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房里?”司皓宸眯了眯眼。
颜明若脸色煞白,只能笨拙地重复着“不是我”。
司皓宸似是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一把扼住她颤抖的下颚:“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不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