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脸，眼尾发红：“为什么？”
“本王不能让元柔受到威胁！”
戚卿苒闻言，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满嘴苦涩：“所以说，我也不能活是吗？”
燕北溟俯身看着她，沉默不语。
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让戚卿苒活还是让她死……
所以，他留了她五年……
戚卿苒见他不回答，将手中的匕首放在燕北溟手上。
“如今我的脸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也没了、再没了我，你的元柔就再无威胁……”
说着，她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自己。
燕北溟看着戚卿苒一心求死的模样，心里猛地一缩。
“你别忘了，你还有爹娘！”
戚卿苒眼睫轻颤：“王爷，你为何对臣妾如此绝情绝义？”
“因为本王厌恶你虚伪。”说着，他将匕首扔到地上。
而后，走到戚卿苒跟前，低头看着她。
“什么赈济灾民、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在本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你父笼络朝臣的一个手段！你和你父一样，都是道貌岸然！”
戚卿苒听着这些，浑身发颤。
她从来不知，自己在燕北溟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戚卿苒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声音沙哑。
“所以，灾民有困，臣妾该视而不见？”
燕北溟没有回答。
戚卿苒继续说：“所以你爱元柔，是因她真情爽朗？”
“不错。”燕北溟直接承认。
“她是坏，但她坏的明明白白，不会像你假仁假义。”
话音刚落。
“啪！”得一声，戚卿苒一掌打到燕北溟脸上：“你不配我心里的位置。”
说完，戚卿苒没有管燕北溟铁青的脸色，转身回房。
天色逐渐暗下来，世间所有的阴沟暗渠也渐渐显露。
戚卿苒坐在房内，脑海中尽是这五年来发生的一切。
她恍然发现自己好傻！
若燕北溟真爱自己，怎会对外宣布自己去世，又怎会将自己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五年。
戚卿苒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她闭眼，拿起银簪，直接划过！
既然一切缘起脸，那便让自己亲手毁了它吧！
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衣袂！
戚卿苒眼眶泛红，望着案台烛光，忽然觉得一切不过惘然。
伸出手，拿起烛台，将其扔至帘帐之上。
不多时，燕王府明德院燃起了熊熊烈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