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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身红罗衣正睡着,闭上眼安静睡着的她看上去乖巧恬静,一点也不像醒时那样带着恨意,据他千里之外。
“阿沫……”
此刻,他温柔的样子倒是有点像从前的萧亦宸。
萧亦宸俯身把人抱紧怀里,空洞的心好像忽然被填满了,烈酒的后劲袭来,萧亦宸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萧亦宸忽然在一阵刺痛中醒来。
睁眼一看,他的心口插着一支尖锐的簪子,苏凌沫看着他的眼里全是恨意。
萧亦宸大惊,挥手将人打下床,万分震怒道:“苏凌沫,你竟敢弑君!”
苏凌沫撑着地面望向萧亦宸,却又好像透过他望向记忆里的那一天,“你可还记得你骗我离族时说的话吗?”
萧亦宸望着身形狼狈的苏凌沫,心口钝痛一阵接一阵,说不上是簪子刺伤的痛还是其他。
他面无表情,没有接话。
苏凌沫擦掉嘴角血渍,眼里的痛色一点点收了回去,“你说今后我们生同衾死同穴,如今我快死了,你也该陪着我才是!”
她的眼里,是飞蛾扑火的决绝。
萧亦宸捂住心口,那里仿佛有什么要冲破胸膛,他正要说话,可这时林水瑶忽然闯了进来,“姐姐你荒唐啊,就算你想出宫跟你师兄宿双飞,可也不该刺杀王啊。”
萧亦宸眸光瞬间凌厉,胸口的情绪又被冷酷压了下去:“来人,把罪妇苏氏带去午门,斩首示众!”
很快,一条消息传遍王城大街小巷——
“王后苏凌沫行刺王上被俘,将于明日午门斩首,王还从宗庙请出了问心镜要诛其心魂,让她永无来世。”
黑夜逝去,日挂高头,眼见就要到午时三刻。
苏凌沫被绑在十字架上,她身上只余一件薄罗裳,寒风刮在她身上如同一把把冰刃,割着那些还未愈合的伤,又冷又疼。
她遥望着高台上携手而坐的两人,明明隔得这么远,可她竟然看得清林水瑶胜利得意的微笑。
苏凌沫忽然觉得可悲。
自己竟然输给这么个女人。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举起砍刀,与此同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一举把刽子手射下了台。
苏凌沫扭头望去,果然见到了一身白袍,霁月清风的苏枫。
她红着眼,只剩悲凉:“你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