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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川忍不住问:“王爷,你心悦我吗?”
听到这话,季夜川眉间轻蹙,他缓缓放下手:“你要懂事。”
苏轻雪眼尾霎时间变红:“你骗我。”
她转身,眼泪落下,背影狼狈。
……
苏轻雪不知道是怎么走回院子的。
回到内室,她独坐铜镜前,看着里面陌生的一张脸。
又想到后花园里,那个叫元柔的陌生女人。
家里只有自己一女,这世间上怎会有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之人?
自己的脸是师父换的,可师父绝不会将自己的脸换给别人……
看来显昭国能够换脸的,不止师父一个。
“吱呀——”
房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
苏轻雪扭头,就见不少丫鬟手上拿着托盘,上面摆放各种奇珍异宝,走进来。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季夜川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屏退了所有人。
“这些都是给你的,喜欢吗?”他温声问。
苏轻雪看着桌上放着的各种华贵珠宝,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知道,季夜川不是个会讨女人开心的人。
想罢,她仰头看向季夜川,苍白的唇微启:“王爷为何要送我这些?”
季夜川来到她的面前,嗓音低沉。
“轻雪,我需要给元柔一个尊贵的身份。”
苏轻雪望着他的目光霎时黯淡无光,喉咙干涩不已。
“所以王爷您曾说爱臣妾是假,让臣妾暴毙也是假,只有想换臣妾的脸是真,对吗?”
她一字一句问,声音哽咽。
季夜川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心尖一颤,却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本王欠元柔!”
闻言,苏轻雪眼眶泛红,她强忍着泪,看向外面凋零的落叶。
似是问他,又似是自言自语。
“那你就不欠臣妾吗?”
季夜川见她脆弱的模样,不由烦闷。
“你放心,虽是娶元柔,但她的身份依旧是你!”
苏轻雪听到这话,才惊觉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的夫君。
狂风吹动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响声。
丝丝冷意穿透过了炭火,直达全身,苏轻雪只觉越发寒凉了。
她缓缓起身,朝着季夜川俯身参拜。
“王爷,臣妾不欲为妾,也不会让人冒名顶替我身份。”
季夜川眸色骤然冷了下来。
“你此话何意?”
苏轻雪空洞的眼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