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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交锋,都已知晓对方真实的秉性,江意黎也不同他藏着掖着,左右她都是他手心里捏着的蚂蚱,是生是死也就是他动动手的事情。
于是她乖乖点了点头:“臣女知晓。”
这个答案虽是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宋景淮感到了讶异,出声问道:“你如何得知?”
江意黎便将那一套耳朵的理论说了一遍,只不过她说的不是柯蓝·道尔的福尔摩斯,只是说自己从一本杂书上看到的。
“但凡我有三分可能不是侯府嫡女,祖母即便再心疼我,也不会对尹思妍是那般态度,我兄长江旸,虽是有些迂腐,但自从被我质问之后,也多是向着我,为了我着想的。书中之说加上祖母和兄长的态度,臣女有八分笃定,尹思妍与侯府无关。”
说到此处,江意黎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者母亲即便是因故在外生产,身边定有丫鬟婆子相随,又是如此重要的关头,岂会让一个农妇给换了孩子?”
然而宋景淮的重点似乎不在这,听完之后,他轻哼了一声:“你看的杂书还真不少。”
江意黎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这是在说她会昨日之事,也是从杂书上看来的,当下不由微微红了脸。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就是被她撸了一发么?总比他自己动手来的强吧?
怎么还不过去了,逮着机会就要明里暗里奚落她?
宋景淮似乎也觉得旧事重提有失风度,转而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孤也不跟你绕圈子,孤要你,在兴安侯班师回朝之前,顺理成章的被赶出侯府。”
江意黎有些懵,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殿下说什么?”
宋景淮看着她,一双微冷的凤眸,满目正色:“孤在说,让你在兴安侯班师回朝之前,顺理成章的被赶出侯府。”
这回江意黎听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他要自己被赶出侯府,而且还要顺理成章。
江意黎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难道……
尹思妍是他派过去的不成?
“收起你那个眼神。”
宋景淮面露不屑:“若是孤做此事,那女子进府之日,就是你生死之时。”
他说这话语声极其平淡,却让江意黎心头发冷。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殿下丢了血玉镯,便有众口铄金说是臣女所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