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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疤痕,都是父爱的证明。
“爸,快醒来吧。”徐栀握着徐父的手,轻声喃呢,“等您醒来,女儿骑自行车载您去河边兜风,去公园练太极,去水库钓鱼……您别离开我……”
她哽声说着,眼眶一圈圈泛红。
“陈路周不好,我不要他了。我以后只做徐家的女儿,不做陈家的媳妇。”
正月初四,00:00。
病床头的心电检测仪,传来一声刺耳而又冗长的嘀声。
门口,刚打水进来的徐母听到声音,手中的热水瓶蓦地摔落到了地上。
她趔趄地朝病床走去,颤抖地握住了徐父逐渐失去暖度的手。
“老徐,老徐……”徐母一遍遍唤着,眼底满是绝望。
徐栀站在床尾,整个人如石头一般动弹不了。
泪水无声汹涌而落,她张了张嘴,想再叫一声爸,喉咙却好似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梗在喉头。
她已经做好了率先离开的准备,现在父亲却走在她前面。
要如何,才能承受这种痛……
三天后,追悼会。
陈路周未见人影,陈父陈母代替出席,一句公事公办的节哀,再无其他。
陈老太太一同前来,拉着徐栀的手唉声叹气。
“徐丫头啊,看在奶奶的份上,别怪路周那小子没来。”
老太太叹着气,又用恳求的口吻说道:“他眼睛不好脾气也跟着变坏,待月底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到那个时候,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栀眸光空洞的看着灵堂之上父亲的黑白遗照,眉眼间满是悲寂。
陈路周重见光明的那天,她的世界将会永远陷入黑暗。
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陵园。
崭新的墓碑立在坟前,徐父威严而又和善的照片被永远地贴在碑上。
徐母一言不发的上了香,随即静静烧着纸钱。
她平静的面容,仿佛已经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
但徐栀看得出,母亲在竭力忍着巨大的悲痛。
“妈……”徐栀动了动唇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徐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了身:“我回去给你做饭,你抽时间把东西从陈家搬出来,早点回家。”
早点回家——
回到属于徐栀的家。
不会受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