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化妆镜前，一缎长发扎起落在身后。
身后的衣架上，挂着浅粉色的对襟褙子和白底马面裙。
化妆师忍不住夸她：“温老师，您真漂亮。”
温荔轻笑，柔善若水。
蓦地，放在台面上的手机一震，弹出一条实时新闻。
化妆师瞥眼看去，咂了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八卦媒体总关注这些有钱人的私生活。”
温荔随之瞧去。
只一眼，她交叠的双手微颤。
“宋氏集团掌权人宋砚与神秘女子共度晚餐，举止亲密疑似恋情曝光！”
化妆师没有注意到温荔的微表情变化，继而吐槽道：“那宋少有钱有势，可从没见他公开过女伴关系。”
闻言，温荔微微一滞。
她沉默未语，心底却很清楚，自她与宋砚在一起后，近三年来那个男人从未有过任何绯闻。
而这次……
思及至此，温荔袖内的手不由得蜷紧了几分。
妆面化完，化妆师浅笑道：“温老师，咱们该戴头面着戏服了。”
温荔收敛思绪，轻轻点头。
穿上戏服，她便是《游园惊梦》中的杜丽娘。
戏台上琵琶三弦如流水般勾起，温荔折扇轻展，嘤嘤唱腔余音缭绕。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似去年。”
扇面后盈盈一眼，婉转声调，引得戏台下掌声不断。
演出结束，夜已深。
温荔换上便装，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不过是宋砚名下最清净的一套房子，大而空。
上台前她给宋砚发了信息，问他晚上会不会回来。
可直到现在，他一未回短信，二不见人影。
温荔叹了口气，疲惫的面容涌上几缕涩意。
她转身系上围兜，如常般在厨房忙碌。
不一会儿，大门处倏地传来开锁的声响。
她一怔，连忙走出去，便见一身黑色大衣的宋砚走了进来，周身带进不少冷冽的风雪。
“你回来了。”温荔迎上前，温声细语。
宋砚将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语气淡漠：“嗯。”
温荔给他倒了杯温水，神色透着几分试探：“我……下午给你发了信息。”
宋砚没有去接，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没注意。”
闻言，温荔心头猝地一阵紧缩，铺天盖地的苦涩袭来。
她很想问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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