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云歌疼得扶着柱子才堪堪站稳。
从始至终，只有她把这三年当了真。
真是狼狈。
云歌想离开，还未转身，书房门却被打开。
沉琛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脸色一凝：“找我何事？”
云歌看着他身边泰然处之的季灵芝，一时间竟有种自己才是客人的荒谬感。
将心里那些苦楚尽数压下，她极力维持着端庄：“父皇有旨，我想与你单独说。”
沉琛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拒绝。
书房内。
季灵芝刚离开，云歌就听沉琛问：“何事？”
他似乎不愿意和她多待一秒。
可心里那些话，实在难开口。
直到他皱眉不耐烦，云歌才颤声道：“夫君，纳妾吧。”
话落，空气骤然变得压抑。
沉琛目光锐利，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歌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妾，容貌平平又缠绵病榻，自知不能为夫君尽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妾特地挑选了几位靓丽娇娥为夫君开枝散叶。”
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半响。
沉琛终于启唇：“我孝不孝，不用旁人操心。”
云歌一愣，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情道：“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找人想办法解掉蛊毒，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云歌一颤，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抬头凝着沉琛再未回头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道同心蛊需要夫妻同房才能解，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找别人？
诛心，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云歌和沉琛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沉琛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月未归。
转眼到了二月十七，这晚，是云国最重要的日子。
皇城会举办隆重祭春宴，为求此年风调雨顺，也可求夫妻感情和睦，就像春花一样绚丽永灿。
云歌站在国师府门前，隆重的公主礼服衬得她越发显得身躯单薄。
可等到吉时将过，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云歌收回视线：“走吧，国师大约忙着除恶，没时间陪我进宫。”
可触及阿月担忧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云歌每走一步，孤独都在说——
他不爱你。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