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
首辅面不改色，听着燕鸣姣继续道：“她是我越族上届圣女，和一个长得很像您的汉人相爱，生下了我的丈夫阿暇。”
“恰好，我的丈夫阿暇和您的儿子裴暇长得一模一样。”
裴祯元听完笑了：“你那时还小，记错了吧。”
“我年轻时的确去过越地，但是我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夫人。”
“而裴暇虽然自幼体弱从未出过盛安，却也是左邻右舍看着长大的。”
他言之凿凿，神情淡然，燕鸣姣神色复杂，心思混乱。
最终也只能缓缓开口：“打扰您了。”
裴祯元端起茶杯，依旧是笑意盈盈：“送客。”
待燕鸣姣离开，他笑意骤然消失。
裴祯元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一颗红得透亮的珠子，珠上似有人影渐渐浮现。
好像在说着：“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他嗤笑一声，指尖骤然合拢掩去珠子。
燕鸣姣刚跨出大厅，就看见了站在廊下的裴暇。
两人视线一对，他语气低沉：“原来我和你的丈夫长得很像。”
他那同情的语气和怜悯的眼神，如一把尖刀直直刺向燕鸣姣。
燕鸣姣望着他。
阳光将他的脸照得朦胧，这一刻，仿佛就是阿暇站在她的面前。
燕鸣姣眼眶一下红了，心仿佛撕裂般抽疼。
她木然哑声问：“你真的是在这儿长大吗？”
裴暇表情不忍，像是在劝慰一个不肯接受现实的可怜女人。
“圣女，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
人死不能复生。
燕鸣姣咬破了舌尖才不让眼泪落下。
这六个字说来轻巧，谁告诉她阿暇已经死了，都没有裴暇用这张脸跟她说更叫她心痛。
铁锈味飞快的充斥着口腔，燕鸣姣指尖紧攥，才能压抑住她身体里咆哮的悲恸。
她上前一步，看着裴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呢？”
说完，她不看裴暇的神情，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旁边直直冲来一个女人抓住她的手臂。
她讶异转头，迎上女人癫狂的眼神：“我儿子呢？你看见我儿子了吗？”
裴暇赶忙上前，试图让女人松手，哄劝着：“娘，我在这。”
女人看了他一眼，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尖声叫道：“你不是我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