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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一涩，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将手机递给顾随。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顾随有些着急：“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顾随歉意地看着她：“我有事需要去处理，你打车回去，一个人不安全。”
“好。”
宋暖乖巧答应，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眼前不由得恍惚。
顾先生如今真的不是她的了……
这附近根本没有出租车。
没办法，宋暖只能像初中时候一样，压着马路线，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宋暖这时才发现自己迷了路。
她从小就有轻微的空间认知障碍，本来以为年长后，会好一些，没想到加重了。
宋暖准备用导航回去，然而打开手机，她才发现手机早就没了电。
一时间，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夜的临海市寂静得不像话，只听得见飘雪的声音。
宋暖只能往回走，希望能走回学校，可有空间认知障碍的人，只要遇到岔路便难抉择。
最后，她停留在了和顾随分开的地方。
因为从前顾随说过：“如果迷路就等在原地，我会来找你。”
然而这一等，就是第二天黎明。
吹了一夜风雪，宋暖连连咳嗽。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宋暖僵硬地抬头，就见顾随一身黑色风衣，不知何时来的。
她不想告诉他自己迷了路，转移话题：“她没事吧？”
顾随没有回答，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走，回家。”
一路往家里走。
宋暖这才发现，原来家离自己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她的认知障碍这么严重了吗？
“你不是小孩子，往后不要胡闹。”顾随拍着她头顶的落雪，责怪道。
宋暖感受着他的关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她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
“顾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顾随身形一僵。
“其实你也是有点爱我的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和我结婚，并且共同生活十年呢？”
宋暖把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顾随闻言，却轻轻地拉开了她。
“暖暖，正如你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我对你不是爱情。”
“对不起，我从来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