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意思。
“你关押灵山之际，天帝便派人灭了旸谷，无一生还！”
宣景说着，迎着她不敢置信的目光，将一个瓷瓶放在她手中。
“我只来得及救下他们的神魂，但没办法帮他们转世。”
明明神魂没有重量，可此刻，衡玉却觉得手中那瓷瓶沉甸甸的。
像是一块大石压在她心头，几乎窒息。
“怎么……可能！”衡玉声音艰涩，连否认的话都显得那么可怜。
宣景看着这样的她，眸底晦涩：“对不起，是我没能护住他们。”
衡玉怔怔的望着他，紧抿着摇了摇头。
该说抱歉的不是宣景，是她！
若不是她为一己之私跑出旸谷，那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就是一个祸害，连累了所有亲近的人！
“宣景，我……”
衡玉话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只见一股仙力涌来，砸在衡玉和宣景之间，生生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
衡玉转头，就看到了悟站在那儿，一身袈裟，掌心的仙力还涌动着。
下意识的，她上前两步挡住了宣景：“此事与他无关，我会去魔界。”
自己已经害了那么多人，这次一定要护住宣景。
了悟将衡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目光微凉。
“宣景，你可知违逆天帝之意，劫喜轿，破坏天魔两界和平，其罪当诛！”
闻言，宣景上前一步，挡在了衡玉身前。
“那我也想问圣佛一句，你们早知衡玉不愿嫁，为何又一再逼迫？”
了悟只是说：“这是她的因果。”
而后便飞身上前，手中仙力朝宣景拍去！
可这时，宣景身前倏然竖起一道仙力屏障，替他挡下这一击。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衡玉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衡玉！”宣景没想到衡玉会这样做，见她吐血更是担忧。
了悟看着这一幕，眼底情绪变换难明。
“我没事。”衡玉对宣景说，而后看向了悟：“你若执意杀他，我会比他先死，届时没人能替衡思羽嫁去魔界。”
“届时两界生灵涂炭，便都是你的业果！”
闻言，了悟却是问：“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衡玉忍着神魂撕裂的痛，脑海里满是过往在旸谷的回忆。
她哑声说：“你心系天下，可为何天帝下令灭旸谷之时，却不见你的慈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