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暗卫。
郁青微微晃了神，沉默地跟了上去。
这次比试是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机会，只是现在……
她看着前面那抹身影，声音有些哑：“郁青有愧于主子。”
顾行之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嗓音寒冷：“你知道就好，这几日你就待在梨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入。”
梨院是顾行之六年前在顾府赐给自己的一个住处。
郁青听言，心底满是涩意：“是，郁青遵命。”
她知道身为府里暗卫的自己，无权置喙主人的决定。
入夜，寒凉如水。
梨院。
郁青自回来以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内。
她坐在铜镜前，换下了玄色的暗卫服，换上了一袭红衣。
一身单薄的襦裙抵挡不住初冬的萧瑟，让人无端觉得寒凉刺骨。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郁青满眼悲戚。
突然，门被人打开，借着窗外的月色，她看清了来人。
顾行之从外缓步走进，满身酒气。
瞧见他，郁青忙想起身去搀扶，一只有力的手却先一步抚上她的脸。
“青儿。”
不同于往日的清冷，顾行之满含柔情的声音让郁青微微出了神。
六年的相处，他只有喝醉时才会有这么片刻的温柔。
而每当他轻唤着自己“青儿”时，也更让她无法拒绝。
顾行之一直清冷孤傲，他甚少喝酒，他第一次喝的这么醉，还是六年前。
当时夜色温柔，他一遍遍地喊她：“青儿……”
这晚，顾行之宿在了梨院，拥着她躺在床榻上。
这一刻像极了六年前。
这一夜，郁青不再无眠。
翌日天蒙蒙亮。
郁青醒来的时候，床榻已经冷却，不见顾行之身影。
睡意陡消。
郁青忙起身打开房门，就在枯树下看见那抹清风一样的风姿。
顾行之回头看她，薄唇轻启：“你以后搬离顾府，我给你另寻了一处住处。”
郁青身子一僵，她从未发现，初冬的季节原来会这么冷。
“是。”
简单的一个字好像用尽了郁青所有的力气。
等顾行之走了很久，她才压下心中酸涩，转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府。
不想刚到门口，就见顾行之站在那里，一袭白衣胜雪。
而他身旁正站着一名女子，和她一样，穿着红衫。
遥遥看去，
